大早上,年轻沈医生突然有种十分沧桑感觉,他转发几个导师批改论文日渐头秃表情包,又摸摸尚且健在头黑发,感慨道:“教学生真是比自己干还难。”
江叙抛出经验之谈:“你全替他写说不定就过。”
沈方煜把手机往旁边砸,伸个懒腰闷闷道:“当初怎就想不开学
江叙签单子,提货往客厅放,去卧室踹两脚沈方煜,“你实验室订东西怎送家来?”
沈方煜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那不是实验室订,走私人账买给你。”
“要这些东西干什?”江叙问:“你想在家开个新实验室?”
“这不是想着以后晚上给你做夜宵,你就不用吃泡面吗?”
“你家做夜宵用量筒烧杯移液器?”
大清早,刺耳门铃吵得江叙丝毫没困意,他打个哈欠,难得有个调休上午,结果没到八点就让这不速之客给闹醒。
谁这早来他家啊?
江叙面无表情地打开门,每根眼睫毛都写满烦躁,门外站着个黑衣裤小伙儿,手里还提着大袋东西,手里拿着□□和小本儿,小心翼翼地问:“沈教授在吗?”
江叙偏头对屋里喊声,“沈方煜!”
无人回答。
“精准定量嘛,那里边儿应该还有个电子天平,”沈方煜闭着眼睛,额上头发散乱着,显得慵懒又安逸,“那刚毕业硕士生教,他说做实验和做菜是个道理,你不信,晚上给你露手。”
江叙下就听明白,“合着你不会做饭?”
“给点信任嘛。”沈方煜边敷衍他边揉着眼睛去看手机,看着看着,忍不住“靠”声,“江叙,那学生论文又被拒稿。”
江叙脸冷漠地拍拍他狗头。
“哎不是,你说他们审稿人怎能这绝情呢,”沈方煜忍不住牢骚道:“这篇文章手把手改三个月,先后换好几个杂志,现在学生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这是他那篇文章,怎还是过不。”
江叙忍住翻白眼冲动。
沈方煜睡眠质量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能睡吧,可这几天江叙晚上每次抽筋时候,只要把粉兔子往床底下丢,沈方煜能立马清醒给他按腿,可说他睡眠浅吧……就像这时候,根本叫不醒。
“给他签吧。”他问那小伙儿:“是什?”
“就是些实验仪器,移液枪量筒烧杯什。”
怪不得方才江叙觉得这人提着袋子上面logo有点眼熟,他和沈方煜实验室就挨在块儿,有时候沈方煜组里学生定什货,有人来送货时候江叙也会撞上,实验室里般都称呼教职,所以那小伙才叫是“沈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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