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希求闻雁书做任何改变。
也许因为种种无法解释巧合碰撞,他似乎在原定好协议婚姻里率先走偏方向,而他认为自己能承担偏轨后果。
壁灯熄灭,以防压到摩卡,郑乘衍侧卧着只占床半。耳畔是猫打呼噜轻浅声响,郑乘衍挨着枕头征询这位家庭成员意见:“他不懂爱和欲望,那来教他好不好?”
天工作驱来疲惫,做完这个决定后郑乘衍就安心地坠入睡眠。
电影没看完,但他事先浏览影评让他知晓结局;他和闻雁书结局已成定数,但他突然想让过程变得有趣点。
“睡,给它添点粮。”闻雁书不确定郑乘衍有没有听见自己对摩卡说话,他起身走到墙边,“灯是给摩卡留着还是关掉?”
“关掉吧,过来就是带它到屋里睡,省得它半夜挠门。”郑乘衍俯身打个响指,摩卡就颠颠儿跑到他身旁,他领着猫往楼上走,走两步回头,“你也不要熬夜,早点睡。”
脚步声逐渐往二楼去,闻雁书关好落地窗,楼梯到走廊声控灯明明灭灭,两个卧室门先后合上。
郑乘衍靠坐在床头,被子上平板仍亮着屏,画面停留在电影《香水》后半段,主角因背上罪名接受死刑,可全广场围观万千群众却受蛊于他调制香水,不分你地纵身情欲,已然忘记哪方是罪恶。
画面中片深浅相叠肉色,郑乘衍推倒要往平板前凑摩卡,摁熄屏幕后给它撸把肚皮:“他那意思是对爱和欲望感到迷茫?还让你教他,你懂你。”
两人都不在家里吃早饭,所以起床后时间部分花在穿搭上,闻雁书只追求舒适,反正到调香室要换白大褂;郑乘衍稍慢些,在衣帽间里来回踱步,西装搭配好要挑领带领针,完还要琢磨哪块手表合适。
昨晚说好今天送闻雁书上班,他听见走廊几度响起对方脚步声,索性放下领带过去把门打开:“雁书,进来帮选下。”
闻雁书抬手看看表,时间其实还早,他尾随郑乘衍走进衣帽间:“今天要见客户?”
“为周五选,”郑乘衍拎着两条领带比对,“昨晚忘记跟你说,这周五晚饭不在家吃。”
“有应酬?”闻雁书在选择香料之外都很果断
像是自言自语,郑乘衍又说:“不明白情欲本身,那他看电影这段别是直接拉进度条吧,那不是更不懂吗。”
摩卡被他抚摸得昏昏欲睡,郑乘衍却仍保持着清醒头脑分析他最近对闻雁书有点上心原因。
是因为那天在浴室撞见面,让他对闻雁书产生冲动?
可欲望不能操纵感情。
是因为初始印象崩塌,闻雁书在他面前呈现配偶标准以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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