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总教先学会仿香再创作自己香气,这层当然知道,只是想说说故事,”小学徒终于举着粘满汗印酒
“……”小学徒犹豫下,“暂时还在仿香阶段,没什作品。”
“你身上穿是自己设计半成品吧,”闻雁书说,“介绍介绍?”
小学徒初次面对国际品牌高级调香师,紧张得把杯红葡萄酒都捂热,双眼却清亮:“其实不是半成品,设定这款就是没有后调。”
这款由初出茅庐调香师学徒设计香水用料比较单,闻雁书不用细嗅就能辨别出包括白色花系在内十几种植物香料,他引导对方说下去:“很清新女香,你往里面写什故事?”
小学徒受到鼓励,开始紧绷神经也放松下来:“是关于初恋,您会觉得幼稚吗?”
“你好。”
闻雁书刚放下空盘子,转过身看见张陌生脸。
对方约摸二十四上下,穿身面料普通休闲西装,掌心裹着红酒杯身,不难看出来想把自己包装成老练模样,但小细节轻易便,bao露阅历。
被他注视着,年轻男子忙伸出右手:“是‘轻感香水’在职学徒,这次是公司特意派过来和长辈交流调香心得。”
“前辈。”闻雁书纠正道。
要真想摆出轻视架子,闻雁书早就该指出对方礼仪之道上不对,何必陪对方站到现在:“艺术本来就是具有包容性,爱情是永恒主题。”
“还没步入爱情阶段呢,”小学徒未沾滴酒,双颊先泛红,“这款香确实是以她为轴做第步尝试,她是高中同学,高考之前就出国,不过们直保持着书信来往。”
“确定关系吗?”
“没有,”小学徒眼神中没半分遗憾,“故事还在延续,所以舍弃后调,让它停留在那个夏天味道。如果有天她回来,不管她给怎样回答,都会创作这款2.0版本。”
因为年轻,谈起爱情总是呈大无畏态度,没有跌跌撞撞过,设计出来产品也是干净纯粹,尽管在别人看来总是少些东西,但在自己心里它就是最好状态。
“对对,前辈。”小学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递过来右手还停在半空。
闻雁书回握过去,象征性地碰碰就抽回手:“别紧张。”
小学徒显然认得他,喋喋不休地表达对他曾经设计几款香精产品欣赏和喜爱,闻雁书沉默地听着,恰逢旁边有端着酒接待生低声询问是否要酒,他要杯香槟握在手中。
对话像是在这刻被打断,小学徒刮着酒杯,问:“是不是太啰嗦?”
闻雁书摇头:“光讨论作品,怎不说说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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