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在自己车里反而拘谨,他靠在车门边撑着下巴,视线飘过后视镜抓取到后排紫罗兰,挺糟心,于是移开眼投向车窗外,车子经过减速带时偶尔拧下眉心。
郑乘衍注意力也不在电台广播上,他偏头看看路况,凑巧瞧见闻雁书抬起又垂落手,心里微微内疚小把。
离星潭名居不远,郑乘衍扯着方向盘转向,问:“回家还洗澡吗?”
闻雁书忙低头嗅嗅自己衣服:“身上有怪味儿?”
在酒会上沾染形形色色香水味和酒气很正常,但闻雁书嗅觉挑剔惯,这种混合香气在他观念中被定义为摧残鼻子有害物质。
刻起闻雁书就忍住不和郑乘衍对视,此刻终于回过头质问:“你是不是就等着看闹笑话?”
然而郑乘衍脸上没丝嘲讽,攥着皮带神色平和地直视他眼睛:“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看。”
这场意外沉沦早就无法区分孰是孰非,闻雁书怨是自己喝醉后击即碎自制力,他没夺回皮带也没再和郑乘衍对视,手搭着门把,让稍有冲撞语气平静下来:“你开车回去吧,打车。”
腰间蓦然紧,他被郑乘衍勾回去,身后人没使上蛮力,两手穿过他身侧,轻缓有度地将皮带端穿进他裤腰袢带里:“为什不早点提醒你皮带挂在这里,不就是想让你直面昨晚事情?”
皮带所经之路犹如隔着布料抚摸腰腹,闻雁书动不动杵在那儿,任郑乘衍抚平他所有羞耻:“雁书,们只是做正常伴侣会做事,为什非要因为们开始口头协议而把它定性为犯错?谁规定这段婚姻必须墨守成规?”
郑乘衍否认:“没怪味儿,不过刚才买早餐时候顺路买些别东西,你洗完澡可以用上。”
他降速驶入停车场,噪音渐远,他倒进空车位熄火,左手探进兜里先摸出个卷成团领带,又从右侧兜里掏出管药膏。
昨晚前戏做足
皮带穿进扣头,郑乘衍收紧围度,想象把人箍进自己圈套里:“就当是先违规吧,该内疚该反省人是,你不薅着领口追责,自个儿躲着眼神算是什劲?”
扣头束紧,郑乘衍适时收回手,帮闻雁书理好风衣,屈指在对方后心窝位置敲敲:“别把自己关起来,给开个门好不好?”
因为这个轻叩动作,闻雁书心头倏然收缩。皮带束在腰间围度刚刚好,就像郑乘衍态度不进寸也不退尺,闻雁书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个很舒适范围内。
于是他也打开门,算作回答对方问题:“回家吧,摩卡要饿得咬盆栽。”
裂纹暂且修补,郑乘衍坐上闻雁书主驾点着引擎,习惯性拧开晨间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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