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摸鱼嘛,你这孩子怎这样招人喜欢呢,难怪小衍那大人还净往你身上黏。”王听筝说,“他俩又在楼下聊公事,哪来那多活儿忙呢,雁书,你帮盯着点小衍,别让他敬业过度弄得跟他爸似,心脏受不二次打击。”
郑观当年是下夜班途中疲劳驾驶出车祸导致左下肢截肢,这事儿郑乘衍结婚前就跟闻雁书说,被催婚也是因为他妈精神崩溃迫切找人时时叮嘱他合理作息。
近十点时王听筝回屋休息,闻雁书松口气,定在座位上转转无名指上婚戒,每次和郑乘衍父母谈话他都必须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哪句话出现破绽,bao露他和郑乘衍并不相爱事实。
婚戒被他把玩着摘下又套上,反复几次,闻雁书忽然停住动作。
结婚当天,郑乘衍当着所有宾客面为他戴上戒指,他觉得别扭和不适,像被绑住人生,尽管呼吸系统没长在无名指上,他还是想把戒指甩下来透透气。
闻雁书肩上冲他扬起笑:“老郑,也给你老婆剥个。”
空气中橘子味儿更浓点,闻雁书用后背接住郑乘衍心跳,能清晰地辨认出郑乘衍衣服上偏淡洗衣凝珠香和在车上沾染到皮革香。
橘子只剩瓣,他拐肘胡乱塞进郑乘衍嘴里,扒拉开对方搭在他腰身手:“去厨房看看菜好没。”
厨房油烟味那重,哪是闻雁书爱呆地方,郑乘衍却不阻挠,等嘴里橘子味儿淡,他喊王听筝声。
王听筝忙着挑裙子,头都没抬:“嘛呢。”
可两年后今天,他已经习惯这枚戒指存在,甚至它融合成他身上个器官,仿佛摘除就会让他变得不完整。
缓缓将婚戒套回去,闻雁书起身下楼,没找见郑乘衍,只看到擦桌子阿姨。
“他上楼洗澡去,”阿姨说,“仗着酒量好也不能这喝呀,不难受嘛。”
闻雁书忙问:“喝多少?”
阿姨张着拇指和食指比划两寸长:“杯子
趁闻雁书听不见,郑乘衍明着心眼儿发坏:“吃完饭让雁书好好帮你挑香薰,不懂行瞎买,别用混。”
饭点推迟缘故,这顿晚饭吃完已经八点多,餐具撤去,郑乘衍还跟老郑酌着小酒谈公司事儿,IDR是郑观年轻时创办,郑乘衍现在就跟述职差不多,但人述职穿正装打领带还要被他逮着言行挑刺儿,他述职是嫌热敞着领口喝得比对面人还多。
楼上茶室,闻雁书陪王听筝挑完香薰,说:“下次还需要话给您弄个吧,刚好调香室有材料。”
王听筝真稀罕这孩子:“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闻雁书帮忙收拾桌上包装盒:“不会,设计遇到瓶颈时候会停下做点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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