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边上杂志成摆设,严厉家教也不允许闻雁书掏出包里手机避开对方直视。
冗长段沉默过去,钟白英说:“怎不和乘衍起来?”
闻雁书说:“他要上班。”
钟白英抚把无名指婚戒:“怨在工作日喊你出来?”
闻雁书用余光扫视着每个可能会走过来服务生,心急于点心和咖啡怎还不端上来:“没有这样意思。”
约定地点是家咖啡馆,坐落在街转角处,外墙遍布扶芳藤,即使在寒冬也显得绿意盎然。
闻雁书把车挪进道旁空车位,攥着方向盘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赶在钟白英催来第二轮电话前开门下车。
二楼窗边卡座端坐着个保养得当女人,画细眉抹浅色口红,修身束腰风衣和开叉喇叭裤已经将人包裹得飒爽利落,微扬头颅和笔挺脊梁更是凸显份强势感。
闻雁书拎着包走过去,在丝绒长沙发落座喊声“妈”,钟白英才从时尚杂志收回视线,抬腕看看时间。
“迟到十二分钟。”钟白英把翻看半杂志合上,“小时候教你规矩忘?”
但他精神无法分散太久,交谈时不专注于对方眼神会得来他妈番说教,闻雁书搬出路上想好套措辞:“就算你今天不喊出来,原本也打算出差完回来约见你。”
“雁书,你是带大,你个眼神就知道你话是真是假。”钟白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点点右手边杂志,“这本往期香水栏目不是惯例会刊登纳斐利新品设计吗,这期怎没有你作品?”
尽管问题刁钻,但闻雁书总算找着机会让目光从他妈脸庞挪到这本杂志封面,再从按着杂志手集中于那枚钻戒上。
钟白英是二婚生下他,但他爸跟他妈前任丈夫样管不住下半身,为免遭议论,他妈没有选择再次离婚,而是藏起切家庭污垢假装太平,然后把栽培重心全部倾倒在他身上。
闻雁书常常觉得他妈很不幸,可越长大越感觉各方面被强制做到完美自己同样不幸
流荡在咖啡馆里纯音乐丝毫没有减轻闻雁书被钟白英加诸种种情绪负担,还未点单,他掂起茶壶为对方添茶:“平时走那条路在施工,所以兜远路费点时间。”
“下不为例。”钟白英把菜单放在他面前,“看看点什。”
闻雁书中午才在公司食堂饱餐过顿,暂时还不饿,但为免被他妈看出敷衍应对嫌疑,他点杯意式浓缩,又添两份不腻味轻食。
“你还是要耶加雪啡吗?”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前,闻雁书转头问。
钟白英跟多点下头脖子就会断掉似,小幅度地将挑高视线放至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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