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问:“没印象吗?”
闻雁书当然有印象,这是《香水》里他最喜欢台词——寂寞犹如磁极,引领他走向顶峰。
他诧异不是郑乘衍同样精通法语,而是郑乘衍也看过这部小众电影,并且把当中台词记得如此熟悉:“以为你没看过,当初上班途中兴致勃勃跟你说完剧情,你全程只笑不语,回公司坐下后后悔很久。”
离车子就几步路,郑乘衍按下车匙:“因为没看过,不能擅作点评,不过当晚就去看。”
闻雁书问:“什感受?”
回国时间定在十号上午,在此之前,闻雁书到花宫娜工厂走趟,那里蕴藏着香精油古老生产过程,他喜欢看昂贵香油在嗡鸣运作机器中被提炼萃取,它们诞生意味着所有香水故事开始。
工厂上个月培育出新香料品种,闻雁书正好被邀请评价和进行感官体验,郑乘衍和闻雁书从认识到现在,第次见识他娴熟地用法语和工厂负责人交流,那般自信又专业模样吸引得他挪不动眼,周遭成千上万鲜花便因此而逊色。
在花宫娜参观之旅到黄昏结束,闻雁书与棕发灰眼法国人互道再见,揣着满兜工厂劳作妇女赠与鲜花离开,碰碰在旁边等候郑乘衍:“走。”
姜尔拿着个搭扣笔记本碎步跟上,始终落在他们身后两步不多做打扰,闻雁书分过视线看,对方还在埋头写着游览见闻。
他不打断对方思路,回过头问和他并肩郑乘衍:“今天跟过来会不会觉得无聊?”
郑乘衍不忍说自己看到临近结尾满屏肉色时遐想与闻雁书交合,那晚燥热得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还差点把床上摩卡连猫带被挤下床。
他绕到副驾开门,文质彬彬道:“唯感受是全都让你剧透完。”
闻雁书低眉笑笑,压下脖子钻进副驾系好安全带。
郑乘衍绕回去坐上来,搭在车门左手习惯性按下落锁:“其实也不算雾里
“不会,”郑乘衍说,“就当是实地考察,以后做香精产品广告方案时可以多个角度思考。”
从花宫娜出来,前方整条道路被铺上金灿灿晖光,空气中丝丝香气仿佛为此鲜活。
闻雁书以前觉得这份需要独自与香气打交道职业是孤独,所以他从来都只创作故事,但不曾用嘴巴来说,今天才发觉身边直有人愿意侧耳聆听。
似是知晓他此刻想法,在即将到达停车点时,郑乘衍突然发音标准地说句法语:“Lasolitudeestcommeunp?lemagnétiquequileconduitausommet.”
闻雁书原本在低头蹭沾上指缝花粉,闻言愣怔地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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