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伸向盥洗台边上,闻雁书便愣住,那里摆着瓶未开封无香洗手液,还是他常用那只牌子。
担心自己领错情,闻雁书关掉水探出头,问:“那个洗手液可以用吗?”
“用,”郑乘衍将批完文件放右侧,左侧未阅那摞在慢慢减少,“上次你来过以后就让尤琳备着,就等着你发现然后……”
他还没说完,闻雁书便钻回卫生间,将洗手液给拆掉封膜。
闻雁书心里纵有对郑乘衍数次捉弄他些许不爽,此时也因这份熨帖而消散。
眼下闻雁书不知该如释重负还是担心忧虑,前者是确定郑乘衍身子无恙,后者则是为对方不分场合索求。
腰身被双暗戳戳施力臂膀夹紧,耳畔是堪比咖啡热烟气息,闻雁书写过不少露骨香评,又怎可能读不懂此间暗示,他把纸袋里大衣拿出来,说:“不陪你加班到凌晨。”
“怎会让你陪熬那晚,雨停就走。”郑乘衍自有分寸,松开闻雁书看向那件展开衣裳,“这不是留在市郊那边家里衣服吗?”
“嗯,之前拿香薰给伯母,她看着天凉让裹上,直搁在车后座。”闻雁书把大衣搭郑乘衍椅子靠背上,探探盛汤餐盒温度,“喝汤还是喝咖啡?”
“喝汤,咖啡都喝整天,嘴里发苦。”郑乘衍绕回去坐下,“你吃饭没有?”
洗净手擦干,他将袖子放下,但没重新系上袖扣,在郑乘衍面前随便些也没什:“然后什?”
“然后夸句。”郑乘衍视线越过撂高各色文件夹看向他,夹着钢笔右手也朝他伸来。
闻雁书不是个有多爱黏糊人,但禁不住在被感动之后对方还向他示弱,他触上郑乘衍指尖,爬上指掌牵牢,站到郑乘衍身旁把人揽在自己胸前,五指作梳耙下对方头发:“大老板,好好工作。”
郑乘衍立马感觉办公室热出新高度。
为不辜负尤琳那句事半功倍,闻雁书不过多地扰乱郑乘衍
“在公司食堂吃过。”闻雁书转个身就能看见室外倾盆大雨,办公室落地窗大得仿佛他站在这里就如同置身于中,只不过把手按在玻璃上却触不到掌湿冷。
他反应半天才觉出室内不寻常热:“办公室里温度是不是太高?”
郑乘衍边执勺喝汤边翻阅完份广告导演作品集:“还行吧,IDR大楼上下就是这个固定温度,热话把外套脱掉,别闷着。”
这话看似诱导实则平常,闻雁书思忖自己大约在常年开着窗通风调香室里呆得久,适应那种偏冷环境,所以不习惯郑乘衍办公室里温度。
他褪下外套和保暖毛衣,将衬衫领口扣子解开,捋起袖子到卫生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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