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给安排房间,就安排……间。
舒然心里暗暗吃惊,心想,难道陈森已经跟薛燕说他俩关系吗?
可是他们不知情,这不是陈森做事风格。
舒然去找陈森,把他叫到偏僻处说话:“森哥,你跟嫂子说……和慎哥是对儿这事吗?”
“没。”陈森立刻摇头,要说话他肯定会问过舒然意见才说。
“哎,行。”两人口喝完,把杯子倒过来。
“你俩小子,交朋友眼光比好,”陈青山对俩儿子感叹,沉默片刻又说句:“终究还是比袁老贼强,他现在难过坏吧?”
“改天您亲自回南市看看。”陈森说。
“嗯。”陈青山笑呵呵。
“今晚喝完这杯就不喝吧?”薛燕笑吟吟地,边给孩子夹菜边说:“多吃点儿菜,公公年纪大,再喝婆婆就要说你。”
”陈青山和人握握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快步走向家人。
薛凤从车上下来,分隔二十年没有拥抱过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离别时风华正茂,再相见已是两鬓斑白,身形佝偻。
这幕相当地有感染力,在场众人都红眼睛,上前安慰他们。
“好,大喜日子,咱们都不哭。”
“嫂子刚才给俩安排间房间。”舒然说。
“那就是……她猜到。”陈森抓抓头:“那也不奇怪,都多少年,她又不笨。”
舒然看着他。
“你和慎哥这黏糊,有眼睛应该都看得出来。”陈森又说句。
他媳妇儿,他娘,只是大家都默契地不说什,都在用自己方式默默地保护这段会犯罪爱情。
陈青山看着老婆:“好,不喝不喝,吃饭吃饭。”
“快吃吧。”薛凤给丈夫夹堆肉,满眼心疼,里面吃得不好,瘦得像个猴子。
薛燕又对舒然和徐慎说:“你们喝酒,不便开车,回家也挺远,不如在这里住晚?”
“肯定住晚啊,今天开车开天,累。”陈凯也挽留说。
大家看着舒然和徐慎,他俩只好点头:“行。”
等他俩哭过,陈森又介绍大家挨个见过,然后上车回家。
迷信说法是不能直接回家,否则会给家里带来霉运,不过他们不迷信,顶多在家里弄个火盆跨跨,用柚子叶洗个澡,再去吃顿好,接风洗尘。
晚宴上,陈青山双手托着杯子,站起来给儿子两位朋友敬酒,还没说话先闪泪光,弄得舒然和徐慎分外不好意思,也连忙站起来:“叔,咱不说那些客套,千万别说!”
主要是两个大男人,不想哭。
“好,哈哈哈,不说客套,”陈青山满面激动地笑笑:“那就走个,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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