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又揍他巴掌,起身去卧室给他拿袜子,结果刚走到门口,后背突然重,易尘良整个人都扒在他后背上,热烘烘毛脑袋就往他脖子上凑。
云方被他蹭得头皮发麻,警告道:“你要是再敢咬真揍你啊!”
“不咬,就闻闻。”易尘良只胳膊搂着他脖子跟他进卧室。
易尘良鼻尖有点凉,蹭在后脖颈上让云方起身鸡皮疙瘩,他伸手将人往下拽,“闻个屁!真揍你信不信?”
易尘良使劲磨磨牙,不情不愿地顺着他力道抬起头来,十分认真问:“你用什洗澡?”
他在易尘良面前太过放松,总会不经意之间露出马脚,虽然哪怕他现在指着鼻子说自己是二十年后易尘良,估计也只会被易尘良当做神经病,但还是谨慎为好。
吃饱喝足,易尘良满足地擦擦嘴。
“今晚跨年,津水公园会放烟花。”云方踢踢他光着脚,“去看吗?”
“你想去吗?”易尘良伸脚踩在云方鞋子上,得意地勾勾嘴角。
云方其实对所谓跨年和烟花不怎感兴趣,但又想到易尘良孤零零自己个人在家,便开口道:“起去看看吧。”
红柿炒鸡蛋,易尘良买回来馒头,两个人坐在小马扎上吃午饭。
易尘良吃得狼吞虎咽。
“没吃早饭?”云方喝口温水。
“没,不想吃。”易尘良目光在他脖子上小红块上停顿两秒,又心虚地闪开。
“昨晚是不是也没吃?”云方然。
云方觉得今天易尘良有点不正常,黏黏糊糊,巴掌糊在他脸上将人推远,“舒肤佳。”
“还挺好闻。”易尘良面不改色地扯谎,他根本什味都没问出来,但就是觉得云方很香。
还很甜。
易尘良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明明已
“好啊。”易尘良刚吃完饭不太想动,坐在马扎上抻着腿用光脚在云方鞋子上踩来踩去。
云方愈发觉得易尘良像只狗崽子,稍微对他好点就黏上,记吃不记打,老喜欢挨挨蹭蹭,偏偏还让人下不去手揍。
这狗崽子还会咬人。
云方想起来就生气,巴掌拍在他大腿上,“去把袜子穿上。”
易尘良摸着肚子眯着眼,“不想动弹。”
“不想做。”易尘良叹口气,“很麻烦。”
“活该你挨饿。”云方用筷子指指他,“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落下胃病有你受。”
自己难受自己知道,胃疼地在床上爬不起来,醒来连口热乎水都喝不上,睁着眼睛挨到天亮,云方现在想起来都下意识地皱眉。
“你说话语气像巷子口修车那个大爷。”易尘良无情地嘲笑他。
云方冷笑,刚要开口,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差点说漏嘴,果断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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