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住对楼，走过去
于是易尘良伸出手，在他
头发上揉
揉，神色认真地对他说：“没关系，以后
来保护你。”
云方被他冷不丁这
揉，整个人都呆下，旋即笑道：“头次听别人说要保护，还是个小孩儿。”
“不是别人，是易尘良。”易尘良认真地纠正，继而又意味深长地打量他圈，“而且你现在也是个小孩儿。”
云方：“……吃你饭！”
吃完饭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但是雪却下得越来越大。
易尘良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几个月前巷子里混乱场景幕幕从眼前交替而过，最后停留在死死握住刀那只手上。
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对面坐着人说得风轻云淡，但在他世界里，没有那个不顾生死替他拦下那把刀人。
他曾经有多害怕，对面这个人就有多害怕。
“对不起。”易尘良看着他，心像被人狠狠揪把，又疼又涩。
椒还留在碗里。
“忘你不吃青椒。”云方把青椒夹到自己碗里，“你买它干嘛？”
“炒土豆丝放上好看。”易尘良见他面不改色地把青椒两口吃，“你能吃？”
“饿急什都能吃。”云方笑笑。
“少管所？”易尘良想起来之前他说过话，皱皱眉，“是因为王有为吗？”
云方在客厅接唐意电话，易尘良在厨房刷碗，等他刷完出来云方电话还没有打完，他就去卧室。
云方问问唐意那边情况，又交代自己晚上吃什饭菜，最后听唐意嘱托他要做事情，才终于挂断电话。
他走到卧室门口，见易尘良半截身子都埋在衣柜里，也跟着探头去看，“找什呢？”
易尘良从衣柜深处揪出套加绒睡衣递给他，“给你找衣服穿。”
根本没打算留宿云方：“……哦。”
“干嘛突然道歉？”云方好笑地望着他，“又不是你错。”
“如果回到过去是就好。”易尘良抿抿唇，“换救你。”
云方怔下，心里片酸软，好会儿才笑出来：“对来说早就过去。”
易尘良头次觉得他笑起来很刺眼，刺眼到让人无端地感到难过。
眼前这个大号易尘良，只活到三十五岁就死，不知道比他多吃多少苦，多受多少罪，才来到他面前。
“跟少管所没多大关系。”云方顿顿，“不过进少管所确实是因为失手杀王有为。”
易尘良放下筷子，“判几年？”
“未满十六周岁，又是失手，五年。”云方低头吃饭，“打听这个干什？”
易尘良只觉得舌根发苦，“如果不是你，现在也进去。”
云方笑笑，“这不是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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