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语声无奈,道:“他为人,大哥是知道。不过劝两句,他……立刻便是疾言厉色地训斥。大哥,服侍他百年,说起来是夫妻,但其实跟侍婢又有什区别?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稍有不顺心,便可随意责骂。”
她说着话,眼泪落下来,真真是泣泪如珠、容色绝美。
谢元舒长叹声,半晌道:“何尝不是如此?多年以来,虽顶着谢灵璧之子头衔,但又几时顺过心?”说罢,他端起酒盏,又饮杯,“整个玉壶仙宗,老祖是谢灵璧,宗主是谢红尘。与有什干系?!被发配外门,甚至连看个铺子,都要设四个掌柜!”
他怒极而笑,又灌杯:“到底算个什东西?”
黄壤也陪着他饮杯,她喝得慢,杯酒,已经足以陪着谢元舒,喝完整壶酒。
坐下来,挥手让旁边三名女子退下。等到人走,黄壤把筷子递给他:“今日风凉,也走不快。糕点拿到这里都凉。”
黄壤语带叹息,谢元舒忙接过筷子,先吃块,方道:“好吃好吃。弟妹手艺,凉热都好吃。”说完,他又讽刺地笑笑,“自不比宗主,没他嘴叼。”
他提到谢红尘,黄壤脸色黯,并未回答,而是提壶为他斟盏酒。
谢元舒并不十分奇怪,黄壤这个人向周到。哪怕是知道他和谢灵璧不和,平日待他也是极好。所以相比起来,谢元舒与黄壤反而相处和睦。他说:“今日弟妹愁眉不展,是遇到何事?跟宗主闹矛盾?”
黄壤目露愁色,道:“大哥又不是不解他,今日不过随口句话,便又触怒他。”
这酒酿得香,因谢红尘不太嗜甜,于是只是入口回甘。谢元舒喝得心驰神摇,再看眼前黄壤美人蹙娥眉,真是无处不销魂。
他色胆顿时,慢慢握住黄壤指尖,见她没有避开,更是心中狂喜,道:“们都是可怜人。”
黄壤缓缓收回手,转身抽出丝帕,轻按眼角,许久幽幽地叹:“这辈子,葬送在祈露台。”
谢元舒酒气上涌,忽地有几分胆量,他突然小声问
听见这话,谢元舒倒是稀奇:“弟妹平时惯知他心意,今日倒是说什话竟惹他不快?”
黄壤声叹息,说:“上次大哥与女子欢好,那个女孩怀孕……”
“你怎地又提起此事?”谢元舒顿时十分惊慌,“这事不早就过去吗?”
黄壤对他这些破事,可真是信手拈来,如数家珍:“也这般劝他。可他说,大哥迫那女子小产,竟眼睁睁地看她流血不救,毫无人性。非得禀明老祖不可。”
“他怎可如此?!”谢元舒猛地站起身来,怒道:“不是赔偿珍儿母家,对方也答应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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