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事。然而,禄公公却打个哈哈,道:“五殿下莫要心急,陛下自有安排。”
不会儿,御医便当真端碗来。诸人之中并无医者,自然也不知是何药。但禄公公连声催促,众人只得饮。
第秋端着这碗药,心中不祥之感甚重。但众人皆出身尊贵,平生不曾受挫。他们习惯听从皇命。是以犹豫再三,他仍是饮这碗药。
药很苦,入喉之时他心里却转过个念头——不知道今天赶不赶得及过去见她。
苦药入腹,不过片刻,众皇子皇女便头脑昏,失去意识。
及至两日后,司天监马车进宫,车上载着口巨大铁棺,黑铁所铸,外缠铁索,看上去又神秘又可怖。鲍武跟在车边,正跟御林军炫耀此行收获。
第秋行于当先,经过条岔路时,他微微顿足。从这里行去,便是黄壤如今所居偏苑。
但眼下,恐怕还是要先向陛下复命。
第秋继续前行,路来到圆融塔下。
喜公公命人将这黑铁巨箱运进塔里,随后道:“监正,陛下有话,想请您进去说。”
山上打斗声仍不时传来,他想凑近些,又不敢。
及至下半夜,终于,山上动静停。
喜公公等很久,就在他以为这些人都让虺蛇给吃时候,队人马拖着口巨大铁棺缓慢下山。走在前面人正是鲍武。
喜公公忙不迭冲过去,连声问:“监正呢?”
队伍之后,个声音道:“切安好,公公莫惊。”
禄公公看看等候在边御
第秋嗯声,跟进圆融塔。而禄公公却带着他前往塔底下层行去。第秋心知不对,他环顾左右,却见守卫林立。禄公公催道:“监正,请吧。”
第秋随他下去,却见众兄弟姐妹全部聚集在此。
他回过身,门却已在此时关上。
禄公公站在边,道:“奉陛下密令,请诸位殿下在此等候。”真可笑,殿下这个称呼,宫里早就不用。如今倒是又从他嘴里听见。
人堆里,五殿下终于忍不住,问:“禄公公,等全部在此等候许久。到底陛下患什病,需要试什药。禄公公至少也可以告知声吧?”
喜公公长吁口气,道:“监正没事就好。”第秋虽然被皇室除名,但好歹也是师问鱼十分器重皇子。他若出事,不好交待。
他走过去,眼看见第秋袍服上血迹,忙问:“监正受伤?”
第秋身上尽是血与灰尘,脸上更是疲态尽显。当然,整个队伍大家都好不到哪儿去。队人马折损三分之二,余下也是伤兵残将。
喜公公叹口气,道:“监正真是受苦。”
第秋摇摇头,下令诸人将沉重铁棺拖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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