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当即道:“自然。”
她随谢红尘离开人群,谢红尘终于问:“谢某有事不解,还请阿壤姑娘解惑。”
黄壤微微欠身,道:“宗主请讲。”
谢红尘问:“黄家真正育种名家,不是戴月,而是阿壤姑娘你吧?”
黄壤心如明镜,面上却微微滞,搪塞道:“宗主何出此问?”
他眉头紧皱。
而此时,谢红尘忽从储物法宝中取出盆灵草,话风转,他道:“今日玉壶仙宗有株仙草,名叫‘功劳叶’。玉壶仙宗想请戴月姑娘培育此草,加强其药效。若能达三倍以上,定有重酬。”
戴月脸茫然。
谢红尘向她示意,她站在人群之中,不知所措。身边还有人提醒:“戴月姑娘,谢宗主叫您呐,您快去吧!”
戴月步步走到谢红尘面前,看着他手中那盆功劳叶。她不敢伸手去接。
谢红尘白衣黑发,负手而立。百姓皆很自觉地为他让出块地方,他站在人群里,如同霜雪寒冰。
小镇上百姓陆续到齐,黄家人当然也到。
黄墅很自然地挤到人前,站在离谢红尘最近位置,仿佛是为彰显他与这位宗主最是熟识。谢红尘扫视人群,目光先是在黄壤身上凝。
奇怪,几千百姓,他偏偏就眼就看见她。
感觉到他目光,黄壤微微欠身,极端庄有礼。
谢红尘说:“这些年姑娘经管着黄氏育种生意,花费不少心血。据玉壶仙宗查证,成元初年之前,你曾有不少良种问世。但因着出自黄家,便都打着黄墅名头出世。你空有才华,却并无声名。成元初年,你轻而易举便育出梁米,最终功劳却由侍婢戴月冒领。
谢红尘温和道:“戴月姑娘,请。”
戴月颤抖着接过那花灵草,谢红尘接下来话又给她记重击:“请戴月姑娘允许全镇百姓陪同育种,也让大家知道培育良种艰辛与不易。”
周围百姓大声叫好,戴月却知道,在几千双眼睛之下,她完全做不假。
黄墅脸不解,他并不知谢红宗用意。
谢红尘大步向黄壤走来,道:“阿壤姑娘可否借步说话?”
谢红尘于是也微微颔首,他扬声道:“诸位,先前听说镇上有位戴月姑娘,曾先后培育出梁米、苦莲等良种,解民之需。玉壶仙宗对其仁德十分感佩。”
百姓顿时小声议论,戴月更是心头激动。这位谢宗主果然记得自己!想到自己从此可以脱除奴籍,甚至有望拜入仙门,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而黄墅脸色,就没有那好看。
戴月好歹也是他棵摇钱树,给第秋,他还能得到仙茶镇。若是给玉壶仙宗,那可是竹篮子打水。
仙门不在乎奴籍,玉壶仙宗若是要人,还能许他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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