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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共饮(3 / 6)

“第秋。”黄壤轻轻地喊出这个名字。

小小囚室里,第背脊猛地僵直。他久久不回头,黄壤明明带着笑,眼中却有泪光闪动。

梦外秋,在司天监玄武司官舍里独自居住百多年。

那些漫长日夜,他会不会无数次重回这昏暗囚室?

黄壤抱着酒,踏进这方阴暗天地。

如今皇子皇女,在渐渐换血之后,开始出现畏光现象。这里烛火便被撤去许多。

这里扫洒得勤,却依旧有股挥之不去药味,又咸又苦。

黄壤打量着这些囚室,里面困锁着各种各样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幼。他们人人身上都带着股死气,就连偶尔回下头,都阴森可怖。

囚室在入口处。

她极尽真诚,道:“若是他可以见客,就请李监副带见吧。容貌什,不妨事。”

李禄还是犹豫,他当然想带黄壤过去,可是万真吓着她,监正就连这点指望都没有

黄壤见他神情,立刻明白过来。她说:“监副不必担心。……见过他,想,不会比那时更可怕。”

李禄愣住,他看向黄壤,黄壤微笑着向他点头。

下午,皇宫。

着她,就仿佛自己思慕多年神女前来探望自己。

他连忙说:“监正若是知道阿壤姑娘过来,定心花怒放!这些日子他思念姑娘,简直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不少。”

他极尽夸张之能事,黄壤却仍然听得心不在焉。

“是吗?”黄壤有心想问问传言之事,到底是不好意思。只得说:“监正大人他可在司天监?”

李禄自然不知她心思,当下说:“他还在宫中,只是……只是……”

他背对着墙壁,并没有回头。

显然,他对黄壤脚步声,并没有黄壤对他脚步声熟悉。

黄壤站在栅栏前,静默地打量他背影。

他身上还没有消肿,整个人看起来丑陋得像个怪物。

哪有半点英俊模样?

李禄带着黄壤,路来到圆融塔。

裘圣白在查看今日药方,抬头,就看见黄壤。

他盯着黄壤仔细打量,黄壤面上带笑,向他轻轻福:“见过医正大人。”

“哼,是你这丫头。”裘圣白鼻子里哼出股气,却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带她走入塔下层。

李禄很灵敏地意识到,裘圣白并不担心黄壤会吓着。

黄壤见他为难,问:“可是不方便探望?”

“不不不。”李禄说,“只是监正还在病中,只怕吓着姑娘。”

黄壤明白

想不到,过久,第秋竟然还是没能恢复常人模样。

梦外她,也曾听第秋提过此事,那只是轻描淡写,草草笔。而现在,她亲身走过这些时间,却与他隔着宫墙与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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