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璧是他恩师,黄壤是他妻子。
这多年,他直没有去戳破这层纸,只是因为不知如何抉择。
——如果猜测成真,谢灵璧真残害黄壤,自己是不是能够为她报仇?
见他神情仿徨,谢灵璧又放缓语气,说:“当初你执意娶她,为师便不允。那贱人本就是个祸根,于你无益。但为师想,你年轻,难得有什爱物。但也不忍坚持。但是红尘,百年来,她仍认不清身份。竟然妄图离间你,此事,为师绝不容忍。”
谢红尘说:“所以,师父这样对她。”
谢红尘道:“她身中盘魂定骨针之刑,已经不能言行。”
“那你就更应该将她带回来,或者杀掉以绝后患!”谢灵璧怒道:“如今两次入梦,玉壶仙宗因为这贱人,蒙受何等损失?她人在司天监,说明此事定是朝廷指使!你难道看不出来?”
谢红尘垂眸不答,如果不是梦中黄壤话,他几乎都要相信。
她受朝廷指使,于是身中盘魂定骨针,成为个活死人吗?
谢灵璧见他不言语,更是气恼:“红尘!你这孩子,从小就心软!事到如今,只有除掉她,才能永绝后患!”
谢红尘站在罗浮殿里,眼看着谢灵璧双手捂头,痛呼不止。
“你还没找到那贱人吗?”见他回来,谢灵璧厉声道。
谢红尘如实以告:“她人在司天监。”
“司天监?”谢灵璧整个人都狰狞起来,问:“你为何不将她带回来?难道区区个司天监,还有人可以阻拦你吗?”
谢红尘缓步走到他面前,谢灵璧把扯掉百草峰弟子敷在他头上药巾。
谢灵璧冷笑:“那是因为她罪有应得!”
“既然师父提到她离间,那,弟子想请问师父。当年祈露台,她到底想要告诉弟子什?”谢灵璧微怔,谢红尘逼问道:“就算是她有意离间,请师父告诉弟子,她想要说什?”
“为师不知。”谢灵璧冷哼,“既是谣言,何必在乎?从她生起这邪念开始,她就该死。”
他像个蛮不讲理父亲,霸道地决定着儿子
谢红尘终于问:“她头上盘魂定骨针,是师父所为,对不对?”
“你在质问?”谢灵璧想要下榻,但剧烈头痛让他重又坐倒,“你在质疑你师父?”
谢红尘不说话,谢灵璧冷笑:“好,很好!就是老夫做,你要杀老夫替那贱人报仇吗?”
他气恨已极,而谢红尘并不言语。
这就是他路起来,所思考事。
“都走开!”他怒喝。
其他弟子自不敢违逆他,纷纷告退。
谢灵璧手捂着头,边坐起来,道:“说话!”
谢红尘注视他,问:“弟子直不明白,师尊为何要这般对她?”
谢灵璧明知故问:“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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