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椅就那点地方,他搭在椅背上手稍往下就能握住时聆肩头。
红茶入喉,有橙片中和而变得涩中带甜,商行箴放下杯子,脱自己西装外套,扬开往时聆肩上裹,手掌顺势落下抚过对方脊背:“别吃,去换盘新。”
时聆护着盘子不放:“等吃完这个。”
“这个放冷,拿点热去。”商行箴拍拍他后腰,“走。”
没绕过隔断前时聆以为自己看错,等看清商行箴真在动他那盘食物,时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噔噔走过去屁股坐下:“你说好不吃!”
“回来?”商行箴给他留着酥脆春卷,“以为你跑外面遛弯迷路。”
时聆看着被商行箴共同用过餐具,有些愤愤不平:“没有,你说过让呆在你身边哪都不许去,没走远。”
商行箴愣,随口说说话怎能算承诺,他自己都没搁心上,没想到时聆当真。
注意到时聆手里两杯热饮,他问:“给?”
那笔帐?
赵总答应得倒是痛快:“小意思,比这笔数大咱都解决过,齐董这是要借多久?”
齐文朗道:“不多,三个月就行。”
赵总挺为难:“齐董,百本基金有个规矩,借资期限起码得年半起步,给齐董卖个面子,您至少借年怎样?”
齐文朗沉吟半晌:“怎收息?”
“嗯。”时聆将红茶向前推,“工作人员说能另外加奶加糖,不知道你口味偏好,就只放橙片。”
“这样刚刚好。”商行箴刻钟前还主观臆测过时聆心思,现在时聆体贴地为他带回杯热茶,他道谢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直到从时聆手中接过杯子,无意触碰到对方微凉指尖,商行箴出口只剩下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关心:“手怎这冷?”
“不是你让去找秦玄哥吗?”时聆搁下烫手热牛奶,戳块春卷咬下口,伏在小餐桌上含糊道,“跑遍整个场子都没找到他,就挨个露台转圈儿。”
看着时聆束在白衬衫下单薄身形,商行箴百种滋味在胸腔碰撞,酸胀、钝痛、动容,唯有最初怨尤被挤得快无处落脚。
赵总道:“月息三分。”
笼统算下来,年息将近要三千万,齐文朗勉强笑:“赵总,回去考虑下,改天给你答复。”
两道脚步声走远,时聆动不动站在原地太久,抓在护栏上双手被晚风吹得僵冷。
确保齐文朗不会回来,时聆才从罗马柱后现身,回到场内瞬间被暖气包裹,他滞后地打个寒颤。
去餐台取杯热牛奶,想想,又端杯放橙片英式红茶,时聆沿原路返回雕花隔断后座位,程慕朝不见,就剩商行箴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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