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箴说：“你
伤疤不丑，你不必耿耿于怀它曾经怎样疼过，以后也不用把它藏起来。”
棉被底下，时聆握拳抵在心口，私以为这样就能压住心脏蹦跳：“嗯。”
灯光
灭，商行箴扬被躺下：“睡吧。”
时聆翻个身把后背留给
商行箴，攒足倦意丝丝侵袭大脑皮层。
不知过多久，商行箴默然起身，先给时聆掖被角，再隔着被面抚抚他后背。
时聆想起周十五脸上烧伤：“在里面经常枪林弹雨吗？”
商行箴说：“也不是，常规训练很多，想扛起枪上战场，得看人信念和毅力能不能把他送到那个水平。”
谈及这些商行箴腰背挺立，时聆虽看不到他面容，却不由得凭想象勾画双与旧照无异凌厉眼睛。
他无意探索商行箴过多往事，便收敛着自己求知欲，以防对方主动伸手把他牵往更深处。
凑近朝那处疤痕轻轻地吹口气，时聆道：“张觉还说毕业以后想入伍来着。”
亲眼中温顺懦弱小儿子。
揉在脑后手忽然撤开，时聆微睁开眼，发现商行箴在解身前带子。
想起商行箴说过不喜穿浴袍睡觉，时聆惊骇坐起，裸露双腿蹭在滑溜床单上很舒服，他却把腿并得很紧：“你干什
？”
商行箴背对着他充耳不闻，衣襟敞，他将浴袍褪下来。
泳池边、同床时，时聆很多次看过商行箴不着寸缕上半身，却没像现在这样直观地用目光感受商行箴后背。
枕边呼吸平稳绵长，商行箴下床，没捻灯，借皎洁月色打开恒温酒柜挑支啸鹰，只斟浅浅小半杯，托着杯盏
不料商行箴反应极大，双手抓住衣襟拢，将浴袍披回去后转身：“在
床上提什别人。”
时聆笑着躲进被窝，拉高被子蒙住自己脸：“叔叔，你又凶。”
笑闹阵，没觉出床另端有动静，时聆扒开被子查看情况，结果从乱发间看见商行箴沉静双目。
商行箴不单是想展露个伤疤而已，他伸手拨开时聆散乱刘海，说：“时聆。”
时聆不闹，商行箴眼神叫他陌生，他想把灯关掉。
光暗交界在他起伏肌群投下阴影，于是右侧肩胛骨外方块微微凹陷椭圆状瘢痕组织便格外明显。
“看到吗，跟你旧伤在同个位置。”商行箴说。
时聆被驱散困意，他想碰，却不敢，指尖将要触上又停下。不是怕弄疼商行箴，和他样都是道早就愈合疤痕而已，能激起什痛感，他怕是自己心软。
手指蜷曲，最终时聆还是缩回去：“你这里也受过伤吗？”
商行箴背对着没留意到他表情变化：“是枪伤，以前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中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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