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骂声。
郁乐承吓得屁股坐在地上,惊慌失措望着他,脸上血色尽褪。
宿礼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他皱皱眉,从石头上下来,蹲在郁乐承面前,重新摸到他头发上,声音温柔道:“承承,你太好欺负。”
郁乐承背后手攥住把土和小石子,往后退退。
“你在七中时候——”宿礼摸摸他头,皱眉道:“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宿礼伸手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直勾勾看着他,心声尖锐咆哮着,还夹杂着某些刺耳电流声,郁乐承登时头痛欲裂,白着脸蹲在他面前,然后本能地抬手护住脖子和后脑勺。
然而预想中疼痛却没有袭来。
宿礼手插|进他头发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好像只是单纯地在抚摸,温热指腹轻轻地划过头皮,酥麻带着几分凉意电流瞬间从脊背淌过,让郁乐承忍不住哆嗦下,微弱声音里带着下意识恐惧和乞求,“宿、宿礼……别摸行吗?”
【好乖。】
【太好欺负。】
回宿舍。”
“你是不是忘?”宿礼带着他往前走,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道:“没人时候,听。”
【……郁乐承……弄死他……死吧……死……】
模糊不清断断续续心声传进郁乐承脑海里,郁乐承登时悚然,但他们已经穿过灯光昏暗操场,来到操场后面黑漆漆碎石堆旁,高大围墙外是呼啸而过车流。
宿礼坐在块石头上,兀自怔愣片刻,伸手去摸裤兜,摸出来个打火机。
郁乐承脸色瞬间煞白,“没有。”
“那你在害怕什?”宿礼凑近他,摸着他头发手指缓缓向下,如愿以偿捏住他耳垂,忍不住咽下口水,“承承,以
宿礼心声清晰瞬,旋即又变得尖锐嘈杂起来。
“谢姚摸你头发。”宿礼坐在石头上,缓慢又仔细地捻过他发丝,镜片后眼睛泛着冷光,“你都不让摸。”
“你、在摸。”郁乐承低垂着头,紧张地攥起袖子,不明白宿礼到底想干什,却又不敢反抗,同时又深深地唾弃和厌恶这样懦弱自己。
宿礼垂眸盯着他红透耳垂,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擦下,然后就看见郁乐承整个人都抖下。
【艹!】
郁乐承往后退步,转头去看操场,操场上稀稀拉拉五六个跑步学生,他在这里呼救应该能有人听见。
“过来。”宿礼按按打火机,又从裤兜里掏出来片泡泡糖。
郁乐承犹豫片刻,往前走步。
“蹲这儿。”宿礼烦躁地捏捏那颗泡泡糖包装纸,示意郁乐承蹲在自己面前。
郁乐承警惕地又往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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