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收回胳膊,让开卫生间门,脸上笑意未减,“没关系。”
郁乐承低着头回到餐厅,也说不清心底为什会涌起来淡淡失落,然后开始习惯性地开始自责,宿礼只是想抱抱他安慰他,他不应该拒绝让宿礼觉得尴尬。
可是拥抱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他不敢。
他甚至开始希望宿礼心声能赶快清晰起来,能听到宿礼心里真实想法,他就不会这样坐立不安地去猜测去迎合,也许就能鼓起勇气去抱抱宿礼。
郁乐承愣下,他为什想要抱抱宿
又乖又……有点可怜。
宿礼轻声问他,“感觉好点吗?”
郁乐承闷闷地应声,鼻子微微有点泛酸,他听不清宿礼心声,便不受控制地有些感动。
不仅没有刨根问底,还不计前嫌在安慰他。
宿礼是个善良又温柔好人。
听不清楚宿礼心声,竟然觉得有些不踏实,接过杯子漱漱口,犹豫几秒才开口,“对不起。”
“跟道什歉,是不对,没想到你反应这大。”宿礼拿过他手里杯子,玩笑道:“再捏就碎。”
郁乐承尴尬地扯扯嘴角。
宿礼叹口气,走到他面前,郁乐承本能地往后退步,宿礼就停下来,点点自己眼角,“哭,洗把脸。”
郁乐承慌乱地抬手抹抹眼角,“没有,、疼得。”
宿礼听这声微弱应声,眸色忍不住更深些,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挠着,让他有种想撕碎什冲动。
郁乐承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刚想将宿礼手从头顶拿开,手就离开,紧接着就听见他温柔又礼貌声音:“承承,要抱抱吗?”
郁乐承抬起头,就看见身量高挑少年张开手臂,清俊帅气脸上挂着和煦笑容,镜片后眼睛满是温柔和可靠,甚至因为他们离得很近,都能闻到宿礼身上淡淡薄荷香味。
从来没有人会像宿礼这样问他,更不会这样温柔地向他张开怀抱。
郁乐承在嘈杂不清心声和宿礼温柔笑容里,慢慢地往后退步,抿着唇摇摇头,“不、不用,谢谢。”
是宿礼心声太过尖锐嘈杂,每次这样他就能疼出生理性眼泪来,在七中他都没有哭过。
宿礼靠在卫生间门框上笑笑,抬手在他眼前晃晃,“承承,现在能摸摸你头发吗?”
只是摸摸头发而已。
郁乐承点点,甚至还有丝松口气感觉——宿礼还愿意摸他头发,应该不会赶他走。
宿礼慢慢地揉揉他头发,郁乐承低垂着头,露出白皙清瘦后颈,甚至从宿礼视线看过去,还能看见单薄毛衣里隐约脊背,让他原本只是同情眼神染上点莫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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