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脸上表情在惊愕中变慢,空气中风仿佛也随之凝固。
嘭。
几乎是前后紧挨着两声闷响,凝固着风又开始吹起来。
“嘶……”宿礼爬起来倒吸口凉气,揉揉自己擦破皮手掌。
郁乐承抬头看向对面那栋楼天台上神色各异众人,勾起嘴角。
郁乐承紧紧抓住他手腕。
宿礼偏头看向他,脸上露出个标准又温柔微笑,“你现在会不会像梦里样,陪去死?”
郁乐承又看眼周围环境,“你确定?”
他们身后门已经被撞得砰砰作响,宿礼别上那根棍子已经隐隐有断裂痕迹。
“好像也没有别选择。”宿礼慢慢地敛起笑容。
昨天夜里下场雷阵雨,尽管现在是大晴天,但风里还是带着点潮湿,天空也蓝得不像话。
宿礼反手关上天台门,但是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怎办?”郁乐承看着周围陌生环境,绞尽脑汁地想要找条出路,却又被天台上风吹乱思绪。
宿礼神色出奇地冷静,他攥紧郁乐承手温声道:“承承,之前有段时间经常做梦。”
郁乐承顺着他力道往前走。
拜郁乐承斤斤计较金钱观所赐,宿礼订酒店是在个城中村里,这里高矮不楼层错落,更没有标准楼距采光说,很多楼栋之间只有条狭窄小胡同,下面是个人扯出来纵横交错老式电线,从六层楼高度跳到紧邻四层楼小天台上,对郁乐承和宿礼两个人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但就算两栋楼之间挨得很近,他
郁乐承神色凝重地看向前方。
嘭!
天台门被人从里面生生撞开。
在门被撞开瞬间,距离天台边缘不远处两个少年抓住彼此手,动作迅疾地朝着前面猛地跃,鼓起衣摆在风中划过漂亮弧度。
“宿礼!!!”张秋华几乎在声嘶力竭地喊他名字。
“在梦里经常站在楼顶边缘,低头去看脚下。”宿礼拽着他慢慢往前走,“很高,也很黑,甚至能闻到下面血腥味,每次都会吓得腿软,不敢跳。”
郁乐承看着他们离天台边缘越来越近,却没有挣开宿礼手。
“但又特别想这样跳下去百。”宿礼停下脚步,离边缘只剩几步距离,“后来梦里就有你,忽然就不害怕,然后就经常在梦里抱着你,从顶楼跃而下。”
郁乐承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宿礼抓着他手在微微颤抖。
“爸妈,妹,包括自己——全都让厌烦。”宿礼神色从容地推推眼镜,“很多时候只是想起来都觉得喘不过气起来,设想过无数次自己死亡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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