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打
“这就走?”蒋林声倾身想抓他手,“你是不是忘什?”
陈谴搭着车门俯身,食指在自己唇钉旁点点,嘴边笑有点戏弄意味:“今晚给不。”
蒋林声看他会,妥协般地收回手,抓起提示音不断手机:“真不用送你啊,又不花多长时间。”
两人家方向相反,加上下雪天行车艰难,用这时间蒋林声能多批两份报表。陈谴惯会体谅人,没答话就合上车门,临走前从袖子里伸出根指尖,在蒙着雪雾车窗上画颗心。
隔着车窗,蒋林声朝陈谴挥挥手机,随后发动车子打转方向盘调头远去,不多时路面轧出两道车轨又被纷纷扬扬雪给填补上。
”
蒋林声看眼窗外:“你要走回家?”
“就几百米距离,当消食,谁让你笑话总惦记烤全羊。”陈谴按按衣兜,又弯身往座椅下捞捞。
“又丢什?”蒋林声抬手摁亮氛围灯,“起来,帮你找,等下蹭到嘴又喊疼。”
陈谴直起身扫视圈车厢里被照亮范围:“你见没见着香水?”
沿街大部分商铺已早早打烊,眼前药店透过玻璃门洒出片光就显得格外柔暖。进去前陈谴看眼电量,发现手机里还塞条蒋林声刚发消息,就几个字——乖宝,也多惦记惦记。
文字很快被寒雾遮罩得模糊,陈谴用袖子擦擦屏幕顺便暗灭手机,大约明白蒋林声说“不方便”具体是指哪方面。
手机已经满电,陈谴拔数据线连同充电宝塞进包里,揣着手用肩膀顶开药店门。
除消炎药,常备在家药物和医疗用品陈谴都拿些,结账时他朝离得最近货架上多瞄几下,想到未来段时间都不方便用嘴,又抓两盒安全套下来。
买完药顺便拐到隔壁便利店买杯咖啡暖手,再出来时雪势小很多,陈谴反而不急着回家,挪到路灯下仰头欣赏片刻这个角度蒙着光细雪,举高手机调成自拍模式。
香水是前年生日蒋林声送,后调是橡木和晨露混合淡香,陈谴很喜欢,直用着没更换过,只剩个几毫升丢有点不甘心。
扶手箱里杂物被蒋林声扒拉出声响:“今晚不是才用过?”
“是,”陈谴再次探手进包里翻翻,饭后去打钉前他担心自己身烤肉味儿熏着人家,下车前特地用香水掩盖下,“应该是在车上,没落别处。”
中控台上蒋林声倒扣手机漏着光,不时还有三两声消息提示音,不知是哪个倒霉下属夜深还要在线上向上司汇报工作。
“算,”陈谴放弃寻找,把包挎上肩,手机和充电宝并拢进手里推门下车,“走啊,你别熬太晚,半夜醒要查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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