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好生无辜:“你自己钻怀里啊,这怎能怪,你手还抓着衣服不肯放呢。”看陈谴低头继续浏览界面,他压低声量,“那晚上能不能过来找你聊聊天?”
那语气具体糅入多少伪装成分陈谴尚未知晓,他被徐诀最后句触弦,对标当年十七八岁时孤立无援自己,是挺可怜:“那换个双人间。”
操作快,他没留意底下还有个“张双人床”和“两张单人床”选项,徐诀眼神儿好,瞥见,但没说,偷摸压下嘴角笑。
两趟地铁,从云峡市穿向邻市,最后乘坐四十分钟公交,光是坐着也抽去大半体力。待插上房卡打开套房门,陈谴直直瞪着那张整洁标准双人床,然后卸下力气往上面栽,懒得找酒店前台理论订房信息出错与否。
新开园法式小镇不用门票,陈谴便在吃住上待自己优厚点,临海酒店相比上次客运站附近随便应付晚三无宾馆好上不止百倍。屋内地暖舒适,在外奔波半天流失温度点点回归人体,陈谴根指头都不愿动弹,说:“中午让酒店送餐上来吧,晚上再吃外面。”
,趁还没打早读铃,陈谴忙拨出徐诀号码,接通,他说:“你钥匙落这,今晚睡楼梯啊?”
徐诀立做决定:“马上出来拿,你等等。”
不出十分钟,徐诀折回校门,陈谴有点无语,越发怀疑这人脑子只用在学习上:“怎不先把书包和画夹搁教室?”
徐诀接过钥匙揣口袋里,笑道:“因为没回教室,去办公室递假条。”
画室老师给开假条,理由是外出写生两天。班任去调研还没回,级长直接给批假,常居光荣榜学生比较讨老师信任。
徐诀没意见,脱掉外套和加绒卫衣,只余内里短袖T恤,他扫眼陈谴,尽管没到黄昏,对方耳廓和两颊却像布晚霞。
“你不热吗?”徐诀明知故问。
“热着吧,不想动。”不提还好,陈谴看着徐诀青春洋溢露出两条胳膊,没忍住朝他大腿踹脚,像个发号施令将军,“帮解围巾。”
徐诀扔下手机愉快听令,条腿跪上床沿,俯下身给陈谴解围巾,手背蹭过陈谴下巴尖儿,围巾松,他抓着端将它从对方脖子底下抽出去。
搭乘地铁,赶通勤人多,徐诀和陈谴挨着坐,陈谴靠角落,眼前横着徐诀个胳膊,后者手撑在扶杆上,方便挡住任何有可能摔在陈谴身上人。
陈谴帮徐诀护着画夹,低头在手机上搜索,徐诀没事儿做,凑过来问:“看什?”
陈谴说:“再定个单间。”
徐诀警铃大作:“像上次那样不是挺省钱吗?”
陈谴睨他眼:“上次怎样?半夜顶着不肯撒手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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