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游览艺术馆样,陈谴不知不觉欣赏完阮渔所有造型。
蒙于黑夜人始终向往日光,也许阮渔也样,用着名为温暖壁炉香水,连刺青图案也是赤阳颜色。
“网上流传阮渔拿奖杯养鱼,原来是真。”俞获撑着膝盖俯身观察窗台下金色奖杯,两只马尾斗鱼在里面绕圈儿,他没忍住拿起相机拍张,拍完后小声问陈谴,“这不算私生饭行为吧?”
“大摄影师,你这是欣赏者行为。”陈谴揣着衣兜踱回来,“上楼看看?”
阮渔对拍摄没什特别要求,除去指定时段和地点,其余全让俞获自由发挥。
周二下午,陈谴如约陪同俞获去为26号那天拍摄踩点,阮渔为他们安排接送车辆,司机路无言,驰行近两个小时后放缓速度进入片幽静别墅区。
天气晴好得甚至有点晒,为减少后续麻烦,专业摄影对勘景方面总爱挑选与计划场景相同时段和天气。
下车时陈谴抬手挡挡头顶阳光,侧身替俞获拎只包:“以为他会选择和形象更相符雪天。”
“阮渔更喜欢元素冲撞。”俞获掏出钥匙,简而不失其华工艺雕琢木门对开,进屋先被股温暖干燥焚熏感香味包围,像噼啪燃烧柴火中飘来炒栗子香。
都说闻香识人,这是陈谴混迹夜场几年来摸索到真理,可眼前切又让他不敢断定。
而指定地点是阮渔平时写歌工作间,工作间在四楼,出人意料是房间很小,极其简单四壁空间,甫推门进去,陈谴就踩到张白纸。
他挪开脚俯身去捡,纸上只落标题:《遗珠》。
大概是灵感未至新作品。
穿着供客人使用棉拖上来,被踩过
他没见过把自家客厅装修成舞台,富有变化动感悬吊式玻璃吊顶,追光灯四扫折射,光束徐徐游荡过舞台中央立式麦克风,爬遍角落依靠墙根种种乐器,抚摸舞台周围小沙发,最后跟进门两人打上照面。
墙壁毫无章序地贴满巨型海报,上面全是阮渔当歌手这些年拍过宣传照,尽管陈谴事先已在网上浏览过,此时画面放大数倍直观地展示在面前,他仍是禁不住感到震撼——
第张,阮渔被两根鼓槌刺穿心脏,他高高扬起头颅,脸上却净是享受。他以掌作槌忘情地击打在爵士鼓面,身后长发如白瀑披散。
第二张,他怀抱电吉他闭目冥想,琴弦却无根完好,粗细钢丝缠紧无力十指,他每个指头都充血变肿,不知是创作遇到瓶颈期,亦或是无能为力面对从出生即注定命运。
第三张氛围感安逸许多,阮渔以古筝为枕,以琴谱当席,赤着上身趴在上面,后颈下方刺枚火红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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