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外，枯枝残叶
国槐下，陈谴捧着杯奶茶立在那儿，没穿圣诞装，没别圣诞袜，就平日常搭卫衣仔裤马丁靴，在人群中就格外醒目。
……醒目得徐诀刚才只顾着看别人都没注意到最想见人就在离自己不到十米地方。
“你不是上班
吗？”徐诀脚掌擦过地面
他发送视频后就拎上书包离开，到楼下收到陈谴回复：在外面，没空看。
徐诀揣起手机，也是，今天圣诞，麋鹿这
有代表性娱乐场所肯定人满为患，不知道陈谴穿什新衣，打算挨在哪个大老板身上。
不会真往腰间别个圣诞袜吧，陈谴腰那细，那些人塞完小费能忍住不揩
把吗？
从车棚推出车子，徐诀跨上去，预估下自己去麋鹿写作业效率。
那天跟陈谴胡诌，没想到还真有人捧着奶茶顶着鹿角等女朋友下课，徐诀打算拍个照片传给陈谴以表真实性，恰巧手机来电，屏幕上显示是陈谴。
课间走廊喧闹，徐诀边走边低头看手中表格，被追逐打闹撞到手肘，才从堆密匝字眼中抬头。
他回教室坐下，抓支笔在指间打转，盯着表格仿佛连基本信息都不会写。
邱元飞和过道人掐完架往座位上倒，问：“这啥啊，
怎没有？”
“化学竞赛报名表，老胡让填。”徐诀拔开笔帽写个名字又停下笔，想起昨晚陈谴拿他跟上千小费做比较。
邱元飞问：“全国性？”
他接通，电话那端很吵，听得出是在公共场合，陈谴声音夹在当中被稀释掉部分情绪：“羡慕啊？”
“羡慕什？”徐诀还在盯着那个捧奶茶男生，他女朋友出来，刚见面就喂奶茶，空气好他妈酸。
陈谴很轻地笑声，道：“今天怪冷，来接下。”
这意思……
挂电话，徐诀调转车头准备前往万灯里，没骑多少米，他在路边急急刹停。
“市级举办，难度应该不大，但奖金挺丰厚。”正好上课铃打响，徐诀暂时搁置表格，将纸张夹进书本里。
可能是收班主任红富士缘故，这天班里没发生什出格行为，结果下午放学铃响便原形毕露，抄起两把笤帚驾雪橇车，拎着袋垃圾扮圣诞老人，被值日生追打得吱哇乱叫。
徐诀收拾完书包仍没打算走，歪在座位上录视频，先录那帮疯闹同学，说：“瞧见那个扛垃圾袋没，袋子里装其实是零食大礼包，他说待会儿要给咱班卫生委员表白，觉得他会挨脚踹。”
然后把镜头转移到黑板上拉近距离：“白娘子自从调研回来就天天给们布置打英语作业，不想活。”
最后画面上移，徐诀聚焦在墙壁挂钟上：“靠，这就六点，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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