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陈谴身后看会儿,左手在兜里捞住支瓶身圆滚香水,等玻璃瓶被焐热,他攥在手心从兜里掏出来,重又俯身握住陈谴拿笔手:“这里明度不够。”
借着亲密动作,他悄悄地,把礼物放进陈谴口袋里。
粉蓝色摇钱圣诞树被他们带走,徐诀仗着跟主办方老师认识,挺明目张胆。
不过水彩还没干,画纸不能卷起来,回去路上陈谴坐在单车后座展着画纸欣赏:“你平时画都怎处理?”
“搁着,”徐诀骑得慢悠悠,不想圣诞就这过去,“尺寸大卷起来塞画筒里,特别小当书签,其余随便堆书房里。”
“那,”徐诀斟酌下用词,“既然清楚圣诞会赚多少,是不是代表往年圣诞你都在上班?”
陈谴心跳空拍,若不是被徐诀操纵着,早就在画纸上落下道败笔:“嗯,这些稀松节日,很少庆祝。”
是很少庆祝,还是那个人不会特地抽时间陪你庆祝?
这个问题徐诀没问出来,有些事儿解到他愿意知晓程度就可以翻篇,他不计较。
“害你失几千小费,那圣诞树用金币装饰吧。”
左手调色盘,右手或颜料或画笔,陈谴被双手包裹,少年人炽热掌心与雪夜初见那晚大相径庭,他隐约有种被控制错觉。
遭遇过前任出轨,陈谴不太想碰绿色颜料:“要画粉蓝色树。”
“好。”徐诀挑出几管颜料教他调,“勾点白色,不用太多。”
期间画室分部那几个老师四处走动指导,徐诀给个眼神,在总部待过老师认出他,便没过来打扰。
铺大色块时轻松,徐诀抓着陈谴手腕调整姿势,随口问:“假如今晚没请假,是不是真能赚几千块小费?”
陈谴只有手上这张,所以格外珍惜:“那水彩画能过塑吗?”
“可以,”徐诀说,“过塑后保留时间更长。”
刚答完,尾椎骨又被人
以纯白为丝带,以金色做点缀,陈谴问:“摇钱树啊?”
“是啊,摇到差不多就……”
“就什?”
徐诀想说,摇到差不多就不当小蜜蜂好不好,但没问出来,怕陈谴拒绝,更怕陈谴反问他理由,他没有合适立场。
“就轮到你自己画,”徐诀松开陈谴手,“应该找到手感,你试试。”
陈谴指间渗薄汗,有点握不住笔杆,全靠徐诀手支撑:“是,如果任由别人掐屁股,或是深入摸别地方,还能多赚点。”
裹在手背力道加重,徐诀在他耳后晦暗不明道:“不许这样。”
“哪样?”
“画面这里,用笔要大胆,不许抓住局部不放手。”
陈谴翘下嘴角,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哪句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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