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这段时间堆积阴郁扫而光,他抖搂开外套帮陈谴披上,先套袖子,再扯拉链,扯到最顶时手松开瞬,绕到陈谴颈后将毛领子翻下来。
顺着颈后到喉结前,徐诀双手捏住两只厚衣领不动,也不管大庭广众下这样姿势是否亲密,只轻轻抻紧,让陈谴仰起头看他。
“什时候过来?”徐诀问,“也不提前跟说声……”
“提前跟你说怕你考砸赖头上,”陈谴说,“没打扰你复习吧?”
盯着陈谴冷成淡红鼻尖,徐诀没发觉自己忽略些许重要片段,话语脱离思考蹦出口:“没,都复习过。”
手机没握稳,顺着掌心滑落砸在脚上,敲得那截脚腕骨生疼。
惊诧、欣喜、意外,种种情绪交织,徐诀时无所适从,毕竟半个月来陈谴淡漠态度他都看在眼里,眼下局势扭转,高兴之余他更怕被捉弄。
尽管迫切,他仍是捡起手机谨慎地问句:哪个酒店?
对方没说话,直接传来段视频,镜头正对徐诀所落脚酒店大门,画面轻晃,扫过灯光斑斓沿街商铺,须臾后定格在只拎着蛋糕盒手上。
徐诀再没迟疑,扔下手机就去穿衣换鞋,怕陈谴等得不耐烦,中途还拿过手机敲下回复:马上下来。
陈谴放下心来,用蛋糕盒子顶顶徐诀腿,示意对方松开他:“别折腾,先去吃饭。”
徐诀昨晚在附近逛过圈,当即列出几家口碑装潢都不错饭店供他选择,陈谴却没细听,待徐诀说完,他抬手朝街对面指,说:“也不想走太远,就那儿吧。”
徐诀愣道:“
在酒店大门前等待几分钟里,陈谴脑海中快速翻页般掠过很多,为什会来,见面要说句什,如何故作镇定,没打扰对方休息吧。
其实这些问题在得知徐诀要去竞赛那天开始就考虑过许多遍,但心境与今天完全不同,今天从坐上来这趟车起,陈谴就保持着种自知荒唐却难掩兴奋心情,以至于奔波而来,脚心摩挲得滚烫,指尖却还是冰凉。
徐诀年纪小不懂,陈谴自己不可能跟着不懂,可他也怕付出满腔炽火后换来是重蹈覆辙,于是只能吝啬地点点给,观察着对方眼神和举动点点试探,稍有不妥就尽数收回来,绝不做捅破窗纸那方。
酒店大堂侧方是两座电梯,片刻间其中双门开,颀长人影从里闯出,不消几秒就跑出大门奔下台阶在陈谴面前站定,喘气时唇边打出团厚厚白雾。
陈谴向来废话不多说,在这里枯等五六分钟,早被冷风灌得全身僵冷,便省去对面前人嘘寒问暖。他瞥见徐诀抓着件外套,手里拎着蛋糕不方便,陈谴就抬起个手臂支使人:“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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