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先后投进邮筒,陈谴看看时间:“逛得差不多。”
徐诀接腔:“那回去吧。”
暮色四合时,两人终于回到六巷,陈谴没精力开火灶,戳开软件喊外卖。
等配送时间,他捞上衣服去洗澡,还是那套最繁琐流程,关掉吹风机时刚好听见外卖送达动静。
陈谴撕下臀膜,勾上质地柔软丁裤,将睡袍绑带随手挽,提着脏衣篓拉开浴室门。
徐诀大大方方:“未来老婆。”
陈谴手抖,差点也在自己纸上划拉个同款痕迹:“这就知道你未来老婆住哪吗?”
徐诀勾嘴笑笑,也学他在第行点个冒号,装神秘谁不会:“老婆嘛,肯定是嫁到家,那就写家地址得。”
陈谴无话可驳,将信纸遮,身子挪开半尺:“各写各,谁都别偷看谁。”
纸笔窸窣,分秒流逝,陈谴洋洋洒洒写满纸,停笔后抬脸,正好对上窗外投进来束阳光,光线将窗旁切背阴事物弱化,只余空中细小尘埃欢欣飞舞。
要不是明码标价120分,他是不是还要涨个十倍八倍?”
陈谴坐他右侧,桌上也是同样标配:“是挺离谱,就当是给信件交八年保管费。”
徐诀想想,也能接受:“那要是没到八年这地儿倒闭……”
“那就证明有缘无分,认吧。”陈谴说。
室内安静,陈谴提笔落字,未写收信人,先在第行点个冒号,前面留着空白。
徐诀已经把饭菜在茶几上摆开揭盖,陈谴上趟阳台回来坐下,两人之间隔着桌
身边那人笔墨未止,陈谴说到做到不偷瞧半分,碍不住徐诀手肘总蹭到他,他知道对方是书写过程中无意行为,但不知道徐诀是什时候偷偷将那拉开半尺缩短,可能大家都写得太投入。
恍惚间,他像回到同窗时代,很久之前个荒唐梦成真,徐诀真就变成他同桌,没碰他手臂问他理科试题答案,大家都只是在默契地奋笔疾书。
待情绪从信中字句抽离,陈谴再次提笔,终于在冒号前端落下三字:徐小狗。
将信纸横向两折后塞进信封,陈谴又落笔,写下个新地址。
徐诀也写完,折纸入封写地址,开始时偷瞧得比谁都来劲,结束时遮遮掩掩生怕自己八年后才能公布秘密不小心就泄露哪怕字。
第二行开头,他刚写下“现在”词就停下笔,手肘擦着桌面冲旁边杵,徐诀小臂被精准撞到,握着笔右手毫无防备在昂贵纸张上划拉出道黑色墨水。
这纸还未落字呢,徐诀痛心道:“你干嘛啊!”
“不许偷看。”陈谴警告他。
“你把纸都弄脏!”
陈谴看眼,笑,丝毫不惭愧:“你给谁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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