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寄风扔个钥匙给他:“家里钥匙,刚路上经过开锁店配,你揣着,别老搁人家里住那久,不害臊。”
害臊不害臊徐诀都干过,就差那临门脚始终没尝到,他笑容淡下去,摸走桌上钥匙,说:“人家又不嫌弃你儿子。”
徐寄风瞅着他,用筷子末端戳他手背:“好好说话,怎跟个大姑娘似。”
边上手机屏幕亮下,徐诀扫眼,陈谴给他发消息说回家。
他揩掉易拉罐边缘口水印儿,问:“老爸,你这次回来就不走
车速飙升时寒风关进车厢,司机叫嚷:“哎哟小兄弟,您把窗子关上吧,这大过年出来载人不容易。”
拐过弯,徐诀摇上车窗,后背无力地摔进靠背里。
深夜十点上下,数街边大排档最红火,徐诀刚下车便瞅见那个捧着平板坐桌边吃花甲粉男人,格纹大衣黑西裤,脚上皮鞋蹭点灰,怀里夹着只公文包。
“老爸。”徐诀拉开塑料椅坐下,鞋尖碰下对方皮鞋,“忘刮胡茬子。”
“忙嘛。”徐寄风抬脸,“喝酒还是汽水儿,自个点。”
“陈……”
“你乖。”陈谴攥皱张纸币,如果顺利,估计今年就能辞掉这份破工作,以后谁爱干谁干,但现在不行,“听话,回去。”
场内音乐几近将人耳膜震碎,对于徐诀来说始终比不过陈谴此时句温柔使唤来冲击力更大。
他像是耳朵坏,那句“听话,回去”在他头颅里晃动,其余什都接收不。
陈谴喊他小狗真没喊错,只有被调教出来小狗才会什都愿意听,什都不会违逆。
徐诀本想要汽水,招手喊来服务生却改口要两罐啤酒。
“什时候学?让你妈知道不得抽死你。”徐寄风不聊建筑时候说话挺大咧,徐诀承他。
徐诀知道自己酒量暂时不咋样:“没学啊,尝尝。”
许久不见,两人聊些有没,酒上来,双方各开罐,徐寄风碰碰徐诀:“儿,你又帅。”
徐诀笑起来:“爸,你也是。”
手机在兜里振动,徐诀掏出来瞧眼来电,再看看态度决绝陈谴。
直到手机在掌中振动第六次,徐诀转身走,外套没拉上链条打到陈谴手臂,挺疼。
孟总端着最后扎黄啤,醉眼迷蒙瞅着人群中重影:“刚那人眼熟,他谁?”
“远房表弟,您认错吧。”陈谴支开话题,“刚刚们聊到哪?”
徐诀尚不知道自己被安个新称号,东门不少空座出租车在等生意,他随便招辆报上地址,车子驶离时他摇下车窗,扭头看着那座载满灯红酒绿辉煌建筑,那烂地方,却装着他心头最好人,他不知道要用什办法才能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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