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相同血液,总不能没有点相似之处吧。
没留意是谁往他膝弯踢脚狠,陈谴吃痛,腿微屈又站直,愣是没跪下去。
他猛然扑上去,在对方怔忪毫秒间掐紧彭闳脖颈,即将被掀下去时用劲收紧指间力度。
自陈青蓉入狱那天起,他研究几十上百种杀人方法,可惜他太弱,他什都没有,哪怕心里再恨,也只能收起杀心,守株待兔般蛰伏在麋鹿等彭闳找上门来。
后背不知挨多少拳打脚踢,他不管不顾,伏在彭闳身上看着这人渐渐变得青紫脸色,眼红得快滴出血。
他不觉膝头疼痛,只是抬眼望着走廊尽头,怎能这样远。
就像从前刚来麋鹿,他就日日夜夜在想,什时候才能走。
“刚刚就知道你小子想逃!”孟总脚掌踹上他屁股,“怕事儿就他妈别跟上来,装破样儿给谁看你!”
陈谴挥着酒瓶翻过身,趁孟总踩空,他爬起来又要跑,刚走两步又再度被另外几个钳住胳膊拧回门里,满屋子灯光晃得他头脑白茫茫。
唯记住点,是包间里没安摄像头,这是会所对贵宾最基本尊重。
服务生被扯着胳膊,也急:“什还要多久,他陪大老板呢,包间六个大老板,今晚铁定出不来。”
如同记耳光狠狠扇到脸上,徐诀整个人僵怔住,耳鼓膜也嗡鸣作响,撕扯得每根脑神经都疼。
怎可能,陈谴说过去辞职,怎可能会中途跑去陪客。
六个大老板,六个,包间……
徐诀胸腔窒,松开人急急迈步跑向门边,刚要掀开门,他倏地顿住,抓在门板上手因用力而几乎要抠下层漆皮。
有滚烫液体从他眼眶砸落,陈谴浑然不觉,只见得彭闳脑门儿湿,脸庞也湿,可这人心神凶狠,怎
没摄像头,什都好办。
陈谴脚步酿跄,像个囚犯被押着带进屋里,所有人都骂着、搡着,只有彭闳言不发坐在床畔,阴鸷着双恶狼似眼睛盯紧他,指间把玩着枚金属扩张器。
陈谴粗喘着气,上来这趟他就设想所有结果,逃不,那就硬碰硬,碰不六个,那就碰最恨那个。
“真以为不碰男就治不你?”彭闳问。
陈谴忘记怎笑,不知道现在自己眼神,是不是和彭闳特别像。
他戚然回头,声音有点沙哑:“房号多少。”
话刚出口就被附近汽车引擎声给盖住,服务生没听清:“什?”
徐诀猛踹门板,踢得门在风中吱呀:“问你房号多少?!”
六楼长廊地毯仿佛是没有尽头。
那些人谈完公事,陈谴等不及服务生回来,挣开孟总勾在他腰上手臂逃窜出包间,刚踩上走廊,就被人绊住脚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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