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半晌,专门负责善功处长老才施施然从后殿出来,见到沈溪满脸歉意,“沈长老息怒,此事容同您解释,万玄院掌教们便宿在隔壁峰,明日便是景和太尊出关大典——”
“你拿万玄院和太尊来压也没用。”沈溪冷笑,“今日你善功处若是不给个说法,便是闹到太尊那里,也要个公道!”
那长老脸色微变,眼中闪过几分不虞,却不敢真跟她对上,温声道:“凶手已经被关押起来,您可随来。”
褚信对沈泽倒是没有什好印象,死便死,可沈溪怎说也曾是他师兄褚礼未婚妻,平日
谢酒揣着袖子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嘶……真太惨。”路过几个弟子边走边小声谈论,“听说断臂残肢碎地。”
“听说十天前就发现,直被善功处长老压着,结果沈泽他姐姐找来,善功处长老和管事惨咯!”
“呸,活该。”有弟子愤愤道:“善功处长老管事沆瀣气,克扣过咱们多少东西,要不是因为沈泽他姐是掌门大弟子,他们能这嚣张?”
“小点声,沈溪可是下任掌门有力人选……”
让人跌在地上。
“抱歉。”褚信抬头看向对方,发现是个生面孔,没有穿无时宗弟子服,眉眼温润,那双桃花眼煞是好看。
“无妨。”谢酒微微笑。
褚信见他从善功处方向来,又远远听见那边声音嘈杂,便顺口问道:“善功处出什事情吗?”
谢酒道:“好像是善功处管事沈泽和几个弟子出事,具体也不清楚。”
“可得吧,要是褚礼还活着,他俩结为道侣倒是有可能。无时宗下下任掌门若是不姓褚,你看长老们哪个肯……”
“反正是大快人心,沈泽这纯属是恶事做得太多遭报应!”
谢酒站在路边听着他们说话,微微笑,随手抚过路边野草上冷霜,抬头看向山间天际铺洒而开橘红晚霞,喃喃道:“快入冬啊。”
褚信感到善功处时候,正碰上沈溪在质问善功处管事。
“……若不是出关见沈泽魂灯灭,你们还要瞒到什时候!?”沈溪平常看着温柔,说话也细声细气,就连发脾气也声音也不高,却极有气势,沉沉威压压下来,整个大殿里管事和弟子都没有敢说话。
褚信想起之前沈溪眼睛通红赶往善功处模样,脸色变,就要往善功处赶。
“这位道友。”谢酒突然伸手拉住他。
褚信转身,就见对方将手中玉牌递给自己,“这是?”
“您腰牌。”谢酒低头看向那玉牌,温声道:“系带都磨断,还是换根带子吧。”
“好,多谢。”褚信接过腰牌,冲他道谢,便步履匆匆往善功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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