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小弟子,以后要传衣钵。”桑云道:“你要问什?”
“儿子。”宁不为道。
桑云微微笑,慢慢抿口茶,“虽然咱们是旧识,但是个生意人,你儿子话要加价。”
宁不为看她眼,“你想要什?”
“三天后,中州雨眠
二楼雅间,桌上放着颗水晶球,映着大堂中场景,穿着鹅黄轻衫女子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谈论,旁边跟着个十五六岁模样丫头,轻声细语道:“师父,可要将这些胡说八道赶出去?”
穿着鹅黄轻衫女子眉眼清丽,神色安静,端起手边茶轻抿口,“咱们开门做生意,怎能赶客?不过是嚼两句舌根罢。”
那小丫头五官稚嫩,到底是沉不住气,低头去看那些嘴碎修士,听他们越说越过分,气眼睛发红。
“钟儿,客人来,去接下。”桑云看向那球内投影。
身着玄衣眉眼清俊男子踏进门口,漫不经心地抬眼,隔着透明水晶同她对上目光。
中州乐源城。
承运酒楼。
“今年还真是巧,娄州万玄院十年招生,无时宗百年宗门大选,听说藏海岛三百年次论道大会下月初也要开始。”
“藏海岛已经避世快五百年,三百年前论道大会直接取消,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成行。”有人叹息。
“什避世,这遍布各州承运酒楼,无尽坊,桑云客栈……哪样不是藏海楼产业?桑云仙子今年还进天机榜前十,名利双收,要说,再没有比他们藏海楼更会赚钱。”有人打趣。
片刻后,钟儿领着人进门。
桑云将枚晶莹剔透玉石放在桌上,看向来人,“你终于又有事要问?”
宁不为将手里玉石扔给她。
桑云接住那颗玉石,示意他坐下,“还当你要来找叙旧。”
“没什好叙。”宁不为坐在她对面,旁边小姑娘跪坐在旁替他们斟茶,宁不为看她眼。
“再会赚钱又怎样,听说前些日子藏海楼楼主桑玄清闭关出岔子,险些走火入魔大开杀戒,还是桑云仙子亲自去王家请王家老祖……”
“说起来,桑云仙子不是差点就进王家?王家那个嫡长孙王子濯也进天机榜前十,啧,这要是碰上多尴尬呐。”
“诶?怎听说桑云仙子本来定下是宁家?”
“得吧,当年据说桑玄清去和宁家谈许久,结果行远公子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回来便直接拒,让藏海楼好没面子,后来才定王家,只是这婚约照样吹……”
八卦总是要比正经消息更让人感兴趣,慢慢谈论方向就变成桑云和王子濯爱恨情仇,不管真假,当成饭后谈资总是很有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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