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笑道:“自然是掌门知道沈长老稳重,您做事向来周到。”
沈溪摇摇头,这次论道大会本不该她带队前来,偏巧定好师弟接宗门任务受伤,褚临渊其他弟子不是在闭关就是去历练,只有她在调查原叶峰事情留在宗门,论道大会这种好机缘各峰都争抢着,自是派各峰谷看重弟子前来,带队长老须得主峰出才放心,褚临渊见原叶峰事件迟迟没有进展,这才点名让她来……
褚临渊不联系她也便罢,她带着可是各峰各谷金苗苗,他们师父总不能全都商量好沉住气不联系——沈溪想到这里皱起眉,事情不对劲。
她目光扫过随行十九名弟子,落在唯个搭伴而来人身
褚信愣,“不过如此?”
谢酒失笑,“抱歉,意思是,你到时候便不会再这伤心。”
褚信点点头,“现在只想变强,届时能手刃仇人。”
“手刃仇人固然痛快。”谢酒缓缓道:“有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未尝不可。”
褚信听得似懂非懂。
夜幕四垂,冬日枯树张牙舞爪,黑影幢幢。
沈溪在树下打坐,旁边十几名无时宗弟子或低声交谈,或打坐调息,也有靠着树昏昏欲睡者,在离火堆较远地方,褚信正盯着手里玉牌发呆。
“怎不休息?”谢酒走到他身边坐下来,递给他水袋。
褚信接过来喝口,“在想从前事。”
谢酒靠在树上,伸手摸摸他头。
谢酒微微笑,“万般报复,诛心为上。”
不知是因为夜色过浓还是吹过冷风,褚信看着这样谢酒,背后突然阵发冷。
远处沈溪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拿出腰牌,上面却什都没有显示。
“沈长老,怎?”旁边小弟子问。
沈溪看着腰牌道:“咱们出来这多天,宗门竟次都没联系。”
褚信笑笑,只是这笑容没有维持多久便消失,“刚生下来母亲就去世,爹忙于修炼,便将送进宗内育善堂,五岁测根骨,师父见资质不错,便将带回原叶峰……”
“师父他统共就收们五个徒弟,从小就是最不让他省心那个,师兄褚礼天资卓绝,是最有出息个,可是年前跟随崇正盟去围剿宁不为陨落,上面两个师兄虽然资质般,却都很和善,和褚智不听话他们也总帮忙说情……”
“和师叔去临江城,自以为遇上两个好朋友,却不想他们是非不分,认贼作父。”
褚信说着眼前便闪过师兄弟几人惨死情形,伸手捂住眼睛,“谢大哥,没办法原谅自己。”
谢酒抱起胳膊盯着远处火堆,“等再过上几百年你就会发现,这些事情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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