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若是生气发怒倒也好,自有办法应对,”褚峻垂眸道:“但他现在不冷不热,对此事决口不提……”
“结果把你给晾这里,”郝诤摇头大笑,“你也有今天!”
褚峻垂眸不答,瞧着像是在出神。
郝诤嘲笑他嘲笑个痛快,最后才敛起笑,正色道:“自从星落崖战过后,那个裴和光接二连三拿旧事来刺激宁乘风,估计打得就是想让他重塑无情道心主意,怕人不上钩,还故意拿宁家旧事和朱雀碎刀引着他……不过要是最后就为夺舍宁乘风,这似乎有点说不通啊。”
“他本想夺乘风灵根,而后才趁乘风道心不稳时试图夺舍。”褚峻皱皱眉,“但看起来更像是种试探。”
“说你怎闲得往这里凑。”郝诤幸灾乐祸地笑道:“活该。”
褚峻微微眯起眼睛。
“好心给你出主意,你少算计。”郝诤端起茶杯来喝口,“不愧是若谷峰种灵茶。”
“帮忙,两包都给你。”褚峻道。
郝诤挑挑眉,揣起袖子揶揄道:“可记得五百多年前,某位褚掌教信誓旦旦跟说要死破命劫,冷酷无情地很……算计来算计去,大费周章不惜给个小娃娃拓海塑骨——”
修真界。
乾府娄州,万玄院。
茶香沾染着浓郁灵力,在寂静室内缓缓散开。
“……也就是说,那个裴和光不仅知道你之前打算,还全当着面说给宁乘风听?”郝诤脸上表情在幸灾乐祸和同情之间切换好几次,最终停在幸灾乐祸上面。
褚峻嗯声。
郝诤摸摸胡子,“这半年来,八卦大阵不稳事情已经人尽皆知,现在也都知道宁修就是玲珑骨所化,不止崇正盟,十宗门八世家都盯着宁乘风,更别提多少人在里面浑水摸鱼,事情发展地如此迅速,难保不是那个裴和光搞得鬼。”
褚峻慢慢地敲着桌子。
“八卦大阵事情你如何看?”郝诤突然问他。
褚峻淡淡地看他眼。
“如果……修复八卦大阵只能用玲
褚峻老神在在喝茶。
“啧,‘起码他这样还能多活十几年,不欠他什因果’,”郝诤啧啧道:“这记性不好,谁说来着?”
褚峻继续喝茶。
郝诤伸手按住他杯子,“你这茶到底是不是送?怎你喝起来没完?”
褚峻只好放下茶杯。
“那小子没找你算账?”郝诤捋捋胡子,“没拿他那把宝贝刀劈你?”
褚峻摇摇头,道:“他直没再提过此事。”
郝诤疑惑道:“不太像他行事作风啊。”
褚峻不急不缓地摩挲着手里茶杯,“憋着呢。”
刚醒来时候好像还没懵过来,回十七州这两天看他眼神都逐渐开始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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