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看,得,这也别下山,估计在山上转转已经不错。这样想他也松口气:“能,只是扎手。贫道去摘,你在下面等着,别乱跑。”
那货转个圈,足上金铃丁铃作响:“啊啊,要那个最大最黄!”
容尘子摘好些刺梨,左右看看无人,解束腰腰带。那腰带展开来很宽,他将刺梨全部兜里面,纵身跃下来。那货跑过来,抢先尝个。刺梨味道酸中带甜,又微微有些涩。是很爽口野果。
容尘子摸着刺梨上面密密小刺,也不吱声。见她半天不说话,终于开口:“如何?”
这货咂半天嘴:“还行,就是有点扎嘴。”
净,搓搓手,想半天说句:“别哭啊!”
这货仍是躺床上,丝毫不理他,眼泪淌得更凶。容尘子啼笑皆非,想想这观中俱都是男弟子,平素里自己师妹也离得远,实在找不出人安抚她。他手足无措:“……去看看厨房有什吃,别哭啊。”
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手里托几个大托盘,怕清玄、清素看见这情形,也没好叫上两个徒弟。年轻人思想跳跃,见她哭成这样,保不齐以为他做什事呢。
他把盘子端到榻前,尽量把声音压低:“呐呐,吃块糕点,不哭啊。”
那货偏过头,只是哭,什糕点也不吃。容尘子愁得头都大,他师尊当年传授师门秘法给他,他独自参悟之时也没有这纠结。他坐立不安,在屋里走动阵,看看外面渐渐暗下来天色,终于咬牙:“好好好,带你出去,带你出去!起来们下山,去买蜜饯。快别哭!”
“……”
后面路程,容尘子就专门往有野果、清泉、乱石地方带,发现她玩得高兴,也就把要下山事儿给忘得差不多。见到山泉,这货很开心,脱斗蓬,翻身滚到瀑布里,就变成只四尺来长大河蚌。
容尘子百思不得其解,只河蚌,它到底是怎修成海族?!最后竟然还成海皇。
这简直就是个不解之谜。
容尘子正费解,突然周围阵厚重
这货闻言,终于有点反应,她抬起头,眼睛里还泛着泪光,神色将信将疑:“真?”
容尘子叹气:“真真!”
他返回自己卧房,找件黑色斗蓬给她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遮好。海皇低头嗅嗅那斗蓬,衣服是他穿过,沾染他味道,余香似药似花,美味得紧。
凌霞山说高也高,普通人下山少说也要走两个时辰。但容尘子脚程又自是不同。身后那货久居海洋,对山上花花草草都觉得新鲜。晚上她眼神也好,经常见着个蝴蝶都走不动路。
山上有刺梨子熟,黄澄澄。她兴高采烈:“容尘子,那个可以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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