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蚌小鹿般蹦过来,倚着容尘子就要坐下。容尘子本就古板,且他所接触女子,要如叶甜这般修道,要俱是大家闺秀,哪里能接受这盘装束。那嫩白如玉双肩、V领间若隐若现沟壑令他股血直冲脑门,他顿时有些着恼,低声道:“你你你……这成何体统!快回去把衣服换!”
河蚌哪会管他,径直在他身边坐下来,突然她就瞪大双眼,直盯迦业大师。
看她目光,容尘子便知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拦,这货已然开口:“哪里来大和尚好不晓事!们知观在此,岂容你坐上席?快快起来!!”
死沉死沉,容尘子轻轻将她放在里间榻上,她雪白柔软五指在睡梦中仍牢牢扯着他衣襟。他将那只小手轻轻掰开,扯被子给她盖上。临走时见她睡颜,突然俯身,在她额上轻轻吻。
见她没有醒转,他悄无声息地出卧房,轻轻关上房门,袍袖拂,将门栓从里面闩上。
脚步声渐渐去远,大河蚌睁开眼睛,月色凉腻地透过窗纸,光影摇曳。她刚吸收容尘子元精,小腹里暖暖,身上也毫无倦惫之意,此刻不由地打个哈欠,又咂咂嘴——刚刚应该趁机问他要口肉,这两天他特别好说话,口肉应该会给吧……
第二天,叶甜极早就起床。有贵客在,刘阁老自然也只有早早起床相陪,刘府上下早早便忙碌开来。只有那大河蚌不自觉,觉睡到日上三竿,到巳时末还不起来!
最后还是容尘子担心她饿着,让叶甜将她给摇起来。
刘阁老早有准备,今日在后园设宴。时逢初秋,黄花满庭。后园湖中藕色将残,刘阁老在庭中设宴,特邀迦业大师和容尘子共饮。
宴间讲究座次,德高者居上,迦业法师倒是直接在上首坐,刘阁老也不好多言,将容尘子让到次席。女眷本当回避,但刘阁老本就别有用心,因此也在旁边另设席位,将十几个如夫人、六个儿子、三个女儿及其他亲眷都聚在起。
叶甜同清素、清灵皆是客,地位自然也被拔高,清灵、清素被安排同刘阁老之子同桌,叶甜更是和刘老夫人、刘夫人同席。行人都已坐定,那大河蚌方才姗姗而来。
刘阁老给几个人都准备换洗衣裳,今儿她着套荷叶碧长裙,领是V形领,开口极宽,几乎半裸肩头。偏生她也不戴肩巾,只在脖子上戴串白珍珠项链。那珍珠粒粒圆润无比,珠光映着雪肤,愈加光彩照人。
她踏着满园秋花而来,不艳不寒,却透出股别样清新雅致,如同那满池荷花在这个十月金秋悄然绽放。诸人目光都有瞬间凝固,连刘阁老这般花丛老手也不觉心肝颤。但于人前,没人好意思多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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