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又含粒山楂在嘴里,斜睨他。那小毛驴与容尘子本就心意相通,这时候倒是往后跳两步避开他禄山之爪。
“江尊主,别来无恙?”容尘子神色疏淡,江浩然似乎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虽然百般不愿,却仍是先见礼。河蚌有吃也不着急,就坐在小毛驴上揪驴耳朵玩。江浩然也渐渐平复情绪,他看容尘子眼,正好对上容尘子目光,他也有计较:“此处不是个说话地方,知观,们且借步说话。”
容尘子身如山岳,不卑不亢:“贫道同尊主无旧可叙,亦无话可说。尊主若无旁事,还请借过。”
江浩然可没有龙王好打发,他对这只河蚌习性再清楚不过。谁给吃她就觉得谁最好,而容尘子虽然方正严厉,但对她也是真有情义,若是由着他养下去,日后再想要回就难上加难。心下思忖,他便拦住那头小毛驴:“知观,与盼盼之间有点误会,您是出家人,便应修清虚之道、觅长生法门,这些凡尘俗事,您就不必掺和吧?”
庭佛跳墙很有名,走吧。”
半天石缝里才有个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格老子,你过来帮把,卡住!!”
容尘子啼笑皆非,复又下水将它掏出来,怕擦到它壳,还细细查看番。河蚌变成人形,累得直喘,她还不服气:“要是不被卡住,早就跑远!!再不怕你这个阵呢!”
容尘子将她抱在怀里,咬破食指,在她额头点,印下颗鲜红美人痣。河蚌只觉得额头烫,忙不迭伸手去摸,自然是什也没摸到。她神色惊惶:“你做什?”
容尘子脚步不停:“别闹,再晚没得吃。”
☆、第七十五章:飘风终朝,骤雨终日
御香庭离凌霞镇已经有五十多里路,容尘子也不急,给河蚌折个小毛驴慢慢走。河蚌手里拿着十几串糖葫芦,路东张西望,开心得不得:“知观,你看那边有卖河蚌!”
那小驴走得稳便,容尘子也不怎经管。他行到路边,看着桶里堆吐着泡泡河蚌,不知为何就心软,停步将蚌连桶全买,也无他话,找个小河全放生。回来时那河蚌还在吃糖葫芦,小毛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她嘴角沾着亮晶晶糖渣,两颊鼓鼓。夕阳晚照,风吹柳丝,平淡风景莫名地就添抹亮色。
前行不远,容尘子就遇到个他绝计不想看见人,这个人从后面追上来,紧盯着毛驴上河蚌,语声中满是不可置信惊疑:“盼盼?”
河蚌回过头,就看见江浩然。他身着袭淡金色长袍,玉冠束发,双手质如金玉。千余年,他也褪却当年稚嫩,有方之主气势:“盼盼,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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