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紧锁眉头,突然轻轻叹口气。
晚上,河蚌还是想往叶甜那里爬,容尘子圈着它,他杀妖除魔、匡扶正义什比较在行,讨女孩子欢心是真不行。不到片刻河蚌就哭成个泪蚌。容尘子不惯它,想着不能养成坏习惯,所以晚上从来不喂她,这样她日间便能多吃点,睡眠也足。白天自己做完早课就将它扒拉起来玩,它作习时间也会非常规律。
但河蚌明显不喜欢这样时间安排,它不断张壳,爬来爬去地表示要吃宵夜。容尘子这个人极有原则,宠则宠矣,然定下规矩就不能变通。所以他摸摸河蚌
候它壳已经算大,夹在指头上还是疼。清玄皱皱眉,还是低头,突然耳畔阵笑声,清脆若银铃。清玄、清素同时抬头,便见凉席上坐着个六七岁小女孩,身上是水色泡泡裙,头上梳个双发髻,甜甜齐刘海,鬓边别着朵润白如玉宝石花,耳边还戴两颗红珊瑚珠,小小脚丫又白又嫩,却仍旧没穿鞋子。
她粉嘟嘟、白嫩嫩地趴在清玄面前,瞪着圆圆大眼睛看他。
清玄生怕惊着她,却又不知怎跟她打招呼——这模样叫什都别扭。清素也有些受惊过度,喃喃地道:“师父这是造孽呀……猥亵儿童啊,人家还这小……”
清玄啪地巴掌拍在他头上:“胡咧咧什!师父事也是你能多嘴!”
两个人瞅河蚌半天,终于河蚌坚持不住人形,又变回去。它闲得无聊,又继续夹玩具玩接力。清玄、清素还沉浸在方才震惊之中。
晚间,叶甜正在给河蚌喂汤,外面就传来清贞声音:“师姑,师父回来。”
叶甜还没有应声,河蚌就已经挣扎着往外爬,叶甜还比较欣慰——它终于还是想师哥。河蚌爬出凉席,拼命往门口爬,容尘子和清韵刚刚上得山来,见它吃力地爬过来,眸子里瞬时有光彩。他轻轻将它抱起来,摸摸它喷喷香外壳:“在家里乖不乖?”
河蚌在他手上不断地挣扎,容尘子只得将它放地上。它脱束缚,立刻就往清韵身边爬,夹着清韵裤管要他抱。清韵清咳声,小心翼翼地看看师父,又看看眼前副热情模样河蚌。不得已倾身将它抱起来,话却是对师父说:“又长胖呢。”
容尘子站在原处,表情严肃,许久才道声:“嗯。”
清韵只是象征性地抱抱,立刻就还给师父,不顾河蚌热情地挽留(河蚌夹着他衣服),他扯出衣角就往房间跑。河蚌只有呆在容尘子怀里,容尘子回到观中,就发现异样——它或许可以化形,观中仙灵之气四溢开来,令草木繁茂、清泉更盈于往常。敏感飞禽开始群集于凌霞山,都想沾点仙气,说不定有缘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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