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争胸口微微发热，压抑着掌心
力气。
齐乔手机响
，他接起来，宋宁问他到没有。齐乔看着后座小两口，咳嗽
声，说快，趁机和宋宁聊起来。
他这次和谢争岑卯被宋宁派来封城，就是为查之前腺体被移植给满小彤失踪人口，孙可文。
本来，纵火案受害者腺体交易史交给刑侦队伍查，人也是齐乔联系，都是中心局靠谱干将，但找回来资料和线索看起来都和Cycler没什
关系。而且七例移植都发生在至少六年前，新盟这些年人口流动和城建变化都很大，追溯难度很高。
早上开会时候宋宁明显有些上火。NEXT行收获颇丰，但总不能干等着预审和鉴证出结果。谢争和宋宁商量后，决定按照之前双线并行计划继续探查，宋宁和莫恒舟留在队里等最新结果，谢争带着齐乔和岑卯接手之前刑侦工作。
谢争怀里挺身坐起来，挨着他大腿往窗外看。
他们开三个小时，已经进入封城郊区，黄土路不大好走，岑卯也不晕车，看着远处片青碧原野发呆。
“
有没有跟你说过。”岑卯指着正在田野里慢悠悠啃草羊，对谢争说：“小时候在农场里放过羊。”
“你说过。”谢争跟他起看窗外：“是这种羊吗？”
“不是。”岑卯摇头：“是那种毛很长很厚，还有点脏羊，看起来没有这瘦……很会剪羊毛。”
七例失踪人口里，刑侦队不知为何推荐他们先来查孙可文。之前来查访老刑警齐乔也认识，有多年办案经验，只说觉得有点儿问题。
齐乔知道，这种老刑警都有种直觉，没查到证据却能闻得着味儿，就提出去孙可文在封城老家看看。
谢争和宋宁都不反对，封城也是这几例失踪人口里距他们最近地方，三小时车程，努努力甚至能当天来回。他们带着岑卯也不怕危险，干脆开完会就直接出发。
电话里宋宁让齐乔小心开车，事儿办得干净点。齐乔答应着，手指无意地擦过兜里窃听器。
这是临走前宋宁让他带上，特意叮嘱
他絮絮地讲，前头齐乔笑：“那得是北美农场吧？新盟本土可没有产羊毛地方。”
岑卯不说话。谢争也没有接着聊羊事，问齐乔：“还有多久能到孙可文家？”
“十来分钟吧。”齐乔看眼导航：“这路幸亏来开，换小莫老师能开进沟里去。”
谢争点点头，拿湿巾给岑卯擦脸。岑卯主动把脸颊往他手心里靠，谢争就干脆不动，看岑卯像个自动洗脸机样，扭着头用眼睛鼻子嘴唇在他掌心蹭来蹭去。
他隔着薄薄湿润纤维感受到岑卯柔软五官，稍微用点力，就能捏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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