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憋红脸,不大流利地说:“生、生什生?们两个,过得也挺好!”
齐乔似乎看出什,哈哈笑:“看出来,你们这屋里屋外收拾得真够利落,乡里乡亲没少帮忙吧?”
他假装没看见孙母眼底闪烁,站起身说想去后院逛逛。孙父和孙母对视眼,在孙母默许下带齐乔从后门出去。
谢争放柔表情,问孙母:“可以进去看看吗?”
女人满是皱纹眼角动动,不大情愿似,还是带他们进里屋。
们讲讲孙可文当年失踪事吗?”
孙父磕磕巴巴地应几声,还是孙母接过话来,阴着脸又重复遍。许是这段话前两天刚说过次,孙母叙述和刑侦队交回来材料没什区别。
十年前,十九岁孙可文说要出去跟同乡打工,那时候村里进城打工年轻人不少,父母就没阻拦。结果孙可文连着两个月都没有消息,父母联系同乡才知道孙可文压根儿没出现过,就报案。再之后就石沉大海,新盟失踪案破案率不高,孙父孙母消沉段时间,渐渐就认。
齐乔又追问些细节,比如孙可文离家前后表现、同乡工作,同时用余光追着谢争动作。
谢争目光在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干草堆和盛满粮仓上转圈,落在沾着新泥犁头上,回头笑着夸道:
岑卯不吭声,但看来对里屋床上花被子很感兴趣,忍不住往跟前凑。谢争视线很快落到木柜上摆相框上。相框里并不整齐地放几张老照片,都是孙父和孙母年轻时,谢争走到近前,伸手轻抚,指尖干干净净,没有丝灰。
谢争轻声问:“没有孙可文照片吗。”
“都烧。”孙母答得很快:“人丢,照片留着看得难受,全扔火里。”
女人眼中有真实愤愤,似乎习惯用这样执拗愤怒来掩盖悲伤。
或许,人在被命运坑害后就会这样,谢争漫不经心地想。因为无力对抗,有人悲痛屈服,有人却不肯认输,拿出副可悲
“叔叔阿姨都很能干,现在还是春耕季节吧,没有男丁帮忙,吃得消吗?”
两个老人都生生愣住。谢争看向孙父捂在腰间手,又问:“叔叔腰不好,刚刚听人说你们有八亩地,还种得完吗?”
“……种不完们会雇人种!”孙母忽然提高嗓门:“儿子丢,们照样还得活!还能饿死不成!”
“孙可文失踪时候,阿姨应该三十六吧?”谢争并没有因为孙母激动而停下来,继续问道:“你们就这个儿子,没想过再生个吗?”
飘着炊火香厅堂中有片刻紧张沉默。岑卯在听到生孩子话题时竖起耳朵,转过头来不大礼貌地看向孙母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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