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声音微微嘶哑:“你不是知道吗?”
宋宁没有动,看着顾青脸上某种病态满足,像在介绍个强大到值得炫耀同伴。
“他最擅长,就是预设个自己想要结果,然后制订个几乎能够控制所有变量计划。他可以在自己脑中无数次演练这个计划,直到确定当中每个细节,才在最适合时机开始。”
“而他会藏在这个计划背后,看计划中所有人与事按照自己设计方向发。没人知道这切都在他控制之下——直到结果即将出现时刻。”
“毕竟,他这生大部分时间,都藏在黑暗里。”
“哦,你强迫症还挺严重。”宋宁冷哼声,撤回前倾身体,用另种更放松姿态看他:
“那现在可以说吧。”宋宁动动手指:“你为什要把自己实验品烧死?真像小莫猜样,实验出问题?”
“不,实验很顺利。”顾青迅速地反驳,眉眼又很快松弛下去:
“或者说,实验目标已经达成。”
“只是在销毁失败实验品。”顾青得体地笑:“就像打扫实验室样,不能把实验室垃圾留在那里,不是吗?”
自己,并不需要埋怨谁或改变什。
而给他看这个人也应该明白这点。毕竟,就是因为这种改变,岑卯才会退出他游戏。
“所以。”屏幕中宋宁像是从某种压抑情绪中缓缓复苏,用结论替代问题:“岑卯特殊体质就是因为这个。”
“没错。”顾青似乎因为虚弱,而无法控制体内澎湃热情,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在恶劣环境中成长,就算岑辛发现他,试图给他更好资源,那时岑辛也做不到什!而在分化之后,逆骨终于展现出期待看到强大能力!”
岑卯脑中闪过些不算愉快记忆,但又很快跳过,看顾青脸上虚脱似、满足笑容:
顾青似乎
宋宁沉默许久,缓缓站起身来,把燃尽烟在脚底踩灭,拿起桌上档案。
“没别问题。”
顾青看着高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投下阴影,半合眼漏出丝诡异笑意,口中忽然吐出句让人心生寒意低语:
“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刚要转身宋宁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沉声问:“谁计划?”
“他是第个成功实验品。”
宋宁掩过眼底厌恶,重新翻动下桌面上纸,看眼上面数字,问:“你所有实验对象都有编号?”
“没错。”顾青说:“按照实验时间。”
宋宁目光从纸上移开,眯起眼看他:“那岑卯是几号?”
顾青目光微动,继而很慢地说:“他很特别。因此,给他编号是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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