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舟？付清舟！舟哥！”
付清舟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江霄满是焦急
脸，他用力地喘
口气，眼神有点聚不起焦，好像那场大雨还如影随形。
“江霄。”他嗓子疼得厉害，声音喊出来也是哑。
“在这儿呢。”江霄抹把他额头上冷汗，拽着人坐起来，“你是不是做噩梦？”
付清舟摇摇头。
对方嘴里说着走，但愣是没挪
步，看样子很想把他送回家或者送去某个医院。
烂好人个。
付清舟扯扯嘴角，却又因为这个烂好人帮助对象是自己，从而很难生出厌恶情绪，甚至觉得庆幸和某种感激。
“不用管
。”付清舟穿着他外套，撑着伞摇摇晃晃往巷子另头走去，被打成这样不能回去，不然付建洪又要没事找事，他打算先回网吧凑合宿。
那人在巷口站好会儿，担忧目光犹如实质。
睁开眼睛，却看不清对方脸，只模模糊糊觉得对方很着急。
“你脑袋破，帮你叫120。”那人拿出手机来想叫车。
“不用。”他把攥住对方手，他力气应该很大，对方好像喊声疼，他稍微放松力道，抓着对方手摇摇晃晃坐起来，“别叫120，没钱。”
“没事帮——”对方下意识地开口，却又戛然而止，“艹，也没钱。”
付清舟被对方直白和坦诚给逗笑，虽然他这副惨状还能笑出来挺离谱，但他确确实实有瞬间开心，又或者是两个穷逼之间同病相怜带来愉悦。
“是不是去游乐场冻着？”江霄伸手试他额头，“好像听见你说冷。”
外面天色已经黑，屋里没开灯，黑暗中江霄凑近脸和雨幕里那张脸重合在起，那
付清舟撑着伞往前走，有瞬间突然很想知道他名字，快走到另边巷口时候，转身去看他。
巷子里空荡荡，人已经走。
他觉得有点遗憾，也只能撑着伞往前淌过人行横道，紧接着刺眼灯光和剧烈刹车声袭来，失重感让他有瞬间心悸，随之而来疼痛很快就消失在无意识中。
再睁开眼睛，就是医院雪白墙和刺鼻消毒水味道。
以及空荡荡裤管。
“但你这有点严重啊兄弟。”对方想把他扶起来，但没成功。
“不用管。”付清舟意识有点恍惚，但还是抓着他手强行站起来，“没事……就是有点冷。”
对方又犹豫两秒，然后把身上连帽衫脱下来穿在付清舟身上，又把伞塞进他手里，“你能自己走吗？”
“能。”付清舟晃晃，“谢。”
“不客气。”对方有点愧疚地挠挠头，“上班时间到，得抓紧时间走，不然老板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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