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说:“父王。什品德学识都是世人溜须拍马,您听听也就算。怎还当真呢?如果被定为天妃,你朝中那拨文武朝臣,也会这般赞。姐姐,说好听点是天真单纯,说得真实点,就是愚蠢无知。她这样人,若是有强人保护还罢,否则稍微遇到心怀不轨之人,只怕立时便要被啃得渣都不剩。你哪里指望得上。”
“你……混账!孽畜!”离光旸被气得语无伦次,眼看就要昏倒在地,幸好身后有人扶住他。
“父王。天晚风凉,又下着雨,您还是不要在风口上久站。”未见其人,只听其声,便觉得甜美怡人。
离光旸火气莫名其妙便降大半:“青
可不巧是,玄商君刚走没几步,就遇上匆匆赶来暾帝离光旸。离光旸眼就看见跪在道中间夜昙,她倒是跪得乖,从小到大,也就这跪姿,让人挑不出点错来。
离光旸当然知道自己女儿德性!他只觉得血气都涌向头,顿时整个人都是阵眩晕:“玄商神君!”他强忍着口老血,赔着笑说,“神君骤然驾临,离光氏蓬荜生辉。还请神君入日晞宫待茶。”
然而玄商君不愧是最不好打交道神族,他只是冷冷地盯离光旸眼,说句:“不必。”
话落,拂袖而去。
离光旸气急败坏,大步走到夜昙面前:“孽畜,你到底对神君说什?!”
夜昙哪里把他雷霆之怒放在眼里,她不仅跪得端正,还递上锦盒:“说宫里有条狗会咬人啊。父王何必气成这样。神族本来就自命清高、傲慢矜持,玄商神君目中无人,只是他不懂礼貌罢,与何干?呐,这是神帝、神后送给姐姐生辰贺仪。父王不气啊。”
离光旸哪里是不气,说是火冒三丈也不过如此。他用力夺过锦盒,指着夜昙手个劲儿地抖:“你这混账东西,若是胆敢搅青葵与神族亲事,剥你皮!”
夜昙哈声:“父王,堂堂神族,若是因几句话便退婚,那是他们心胸狭窄、小鸡肚肠。这样地方,姐姐就算嫁过去,也是遭人白眼,吃苦受罪。她可是您捧在手掌心里养十几年心肝宝贝儿,吃不得这样苦。不如早早作罢。”
“你!”离光旸举起手来,夜昙说:“打耳光你就有理?那你就打吧。反正从小到大,你也不喜欢。真是觉得奇怪,你若当真不喜,当初就应该听他们话,烧死也就是。何必非要养大,白白地看生气?”
离光旸举起手抖半天,最后恨恨收回,说:“你总怨偏爱青葵,可你看看你自己!这多年,你都干些什混账事?!你与青葵母双生,可论学识品德,论言谈举止,你可有半分及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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