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锥当然更没有好脸色——想想自己为离光夜昙那个妖女,跟自己那个逆子生多少气吧!他说:“如今四界危难皆因你而起,你还不肯交出地脉紫芝吗?”
他出言逼问,
榻上,青葵这才重新睁开眼睛,她比划着手势,问嘲风:“你吞什?”
嘲风端起药碗,说:“自然是吞肚子气啊。母后那性子,恨不得扒皮。来,先喝药。”
青葵摇头,焦皱如树皮样脸上,两行清泪滑落。嘲风只得道:“青葵,也就罢。就算你不念不想,只能不离不弃。可是你想过夜昙吗?以她性子,如果你就这样死,她会认为是四界逼死你。到那个时候……你觉得她能善罢甘休吗?”
青葵微怔,嘲风吹吹药,送近她唇边,说:“事情没到这步,就算你死,东丘先生又岂能放过她?你要快些好起来,否则岳父若被四界追责,谁来维护他?夜昙要是再把天捅破,谁来替她收拾?”
可惜,床榻上,任由他如何劝说,青葵却始终不肯喝药。
:“如今地脉紫芝事闹得四界皆知,便向东丘先生投诚。他本就是恩师,好歹有十年师徒情分,你不用担心。”
青葵当然有很多话想问,嘲风拍拍她手,说:“你要先喝药,喝完药再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他说着话,夜昙就把药喂到嘴边。可青葵摇摇头,双唇紧抿,说什也不肯喝。嘲风当然知道为什——如果她死,或许夜昙便不会再被四界所忌惮。
他颤声说:“青葵,你相信,相信好吗?”
青葵摇摇头,向他打个手势——你回去吧,离开这儿。
蓬莱仙岛。
许是被自己“贤婿”记挂,躺许多日子离光旸终于苏醒。可惜,身为四界君主之,他苏醒,只换来其他三界咬牙切齿。
少典宵衣、炎方和帝锥与其说是前来探望,不如说是兴师问罪!
少典宵衣看见他,简直眉毛都要竖起来:“离光旸,地脉紫芝之事,你隐瞒至今,到底有何阴谋?!”
炎方更是火冒三丈——自己那个不孝子,又自投罗网,陷身藏识海。他怒喝:“这还用问吗?他分明就是东丘枢同党!二人沆瀣气,就为毁灭四界!”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论嘲风再如何唤她,也不肯理会。
夜昙气急败坏,说:“你以为你这样很不起吗?嘲风他为留下,他吞……”
她话刚说半,就被嘲风打断:“夜昙!会好好劝她,你先出去!”
夜昙将药盏重重往桌上搁,满腹牢骚,好半天,说:“离光青葵,你最好给听清楚。把少典有琴伤成那样,就是为们姐妹二人都能活着!”
说完,她气哼哼地离开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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