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随点头，但最后
班表上只有十
月中
某天空出
全日，沈白狸记得这个日子，是唐随生日。
他再翻熊子排班，记得唐随说过他们几个哥们生日都会空晚上时间去聚会，而熊子那天确晚上没约客。
身后飘过缕香水味，纹手臂女客出来，沈白狸听见唐随对她说三千六。
她手臂上是簇落雪梅花，沈白狸觉得唐随收贵，但人家满心欢喜认为值得，沈白狸便不出声，等人走他才蹦唐随背上：“你狠哈，三千六。”
唐随背他进工作间，屋里还弥留女客身上香水味，唐随用空气清新剂覆盖，把沈白狸放床上：“还行，这
多年都这样收费。”
，唐随也忙，九月客挤在后面两个月里，“吻你”天天到晚上十二点才打烊，这俩字明晃晃浮在黑夜里显得愈加暧昧。
唐随工作间门通常只掩个缝，沈白狸要查岗随时能推门进去，但沈白狸不打扰他，唐随在里间忙活，他就在外面嘬着糖跟七宝聊天。
“弟弟，
买回来糖全被唐随拿去孝敬你。”七宝拉开前台抽屉让他看被掏空包装袋，沈白狸被她用词提醒，跑去静悄悄推开工作间门探进个脑袋，唐随正给女纹小臂。
那女长得蛮端正，就是眼睛直在抽搐，给唐随送秋波。
唐随专注纹身没抬头看她，倒是耳尖听到沈白狸尽量放轻脚步声，口罩下嘴角漾开笑意，愉悦染上眼睛：“小家伙，干什？”
“那你天赚钱等于别人个月工资。”
“唐哥想给你买别墅。”
“好嘛。”
沈白狸被唐随抓左手，唐随最近很喜欢在他身上各处作画，脚腕画过机器猫，眉梢画过片叶子，颈侧画过能扑灭火浪花，胸口画过个低着头想数学题小男孩，沈白狸问过那是谁，唐随说是自己。
想起这件事时候唐随已经开始拿笔在他左手腕勾画，沈白狸缩在唐随怀中，侧首亲下唐随下巴，跟对方说你在手上纹串电线吧，每次牵手你就能克服对电流恐惧。
沈白狸还惦记着要惩罚唐随喊他爸爸，他扒着门，瞪眼那女，然后冲唐随道：“唐哥，叫爸爸。”
他小任性唐随都包容，抬脸就朝他眨下右眼：“爸爸。”
前台离工作间近，七宝听到，笑得把奶茶喷刚打印好表格上：“弟弟，你牛。”
表格上是唐随和熊子排班表，七宝抽三四张面巾纸吸上面奶茶，连接打印机打算再印份，沈白狸就在边上看弄脏表格，十月打后班排得更密集，居然连唐随私人时间都占大半。
他问七宝原因，七宝说秋冬是纹身旺季，每年这个时候“吻你”能营业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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