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稍微有点良心，给他擦脸，但嘴边的笑也止不住，沈白狸太后悔让他们过来了，他们班隔壁班的同学都直往这边瞄，原本只为了瞄他老哥老姐，现在倒好，连他的糗样儿都瞅见了。
最后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谈过。”
“你想谈？腿给你打断。”
沈白狸的出柜计划难上加难。
05
比起沈商的卧室，沈白狸更喜欢待他哥的办公室，有股很好闻的油墨味，虽然他对学习不感兴趣但他喜欢油墨味，跟空调冷冷的气息混在一起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沈白狸周末就爱在办公桌另一端写作业，写困了就睡一觉，再由开完会回来的老哥把他拍醒。
过去，他哥吓坏了，开着车从供应商的厂里冲出来找不让人省心的弟弟，看见弟弟在广场里舔冰淇淋，跟商铺外面的熊本熊拍照。
那天是沈白狸第一次被他哥脱了裤子打屁股，疼哭了，他哥边打边骂：“臭屁子就不知道给我报个行程！到地儿了才通知我，也不担心路上让人贩子拐了去！”
沈白狸哭嚎得很大声，把隔壁房沈商的同事引来了，同事以为沈商搞同性恋，沈商一掌呼过去：“闭嘴，那是我弟。”
晚上和他哥睡一床，沈白狸想问问他哥对同性恋的看法，酝酿了许久还是没问出口，倒是有了想出柜的念头就很难受，闷在心里成了推不开的巨石，干脆翻过了身不说话。
他哥以为他在为白天挨打的事生气，想想弟弟这么黏他又心软了，第二天给沈白狸买了双球鞋赔罪。
当然也给他哥捣乱过，秘书姐姐冲的咖啡又香又浓，沈白狸想尝尝是不是比雀巢好喝，伏在桌上端起他哥杯子喝一大口，瞥眼看见他哥抓着的那张表格上有个黑点，他以为是橡皮屑呢习惯性一吹——
嘴里的咖啡吐到了表格上哗啦啦流下来，当晚他陪着他哥加班了。
06
高三成人礼上，人家是爸妈出席，他是老哥老姐出席，那俩一个西装三件套一个长裙高跟鞋，他们班同学都惊了，沈白狸第一万次觉得妈不要爹不管真不是什么坏事，他老哥老姐一出场他就剩了被别人羡慕的份儿。
结果有个感恩讲座那讲师讲得好煽情，他自动把讲师说的爸爸妈妈转译为哥哥姐姐，代入感好强，他哭得稀里哗啦鼻涕都出来了，他姐就顾着笑，还给他录小视频，录完给他塞糖吃。
04
高三时沈白狸上课吃辣条被巡堂的班主任发现让叫家长，结果沈商跟班主任谈话时被同办公室别班的年轻女老师看上了。
晚修时女老师找来了他们班，从沈白狸嘴里套话，老师挺漂亮的，沈白狸回去就问他哥想不想谈恋爱，沈商想都没想说不谈。
“为什么啊，你下班回来不谈个恋爱多无聊。”
“谈恋爱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