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介抬起头来,“还请陛下吩咐。”
“想办法把魏万林给朕调到东宫六率去。”王滇说。
曾介诧异道:“陛下,东宫六率早已荒废多年,里面只剩下老弱病残兵,魏将军乃是北疆驻军前任统领,让他去东宫六率怕是不妥。”
“妥朕就直接下旨不麻烦你。”王滇说:“不管你想什办法,把人弄过去。”
曾介欲言又止地望着他,但这也没什用处,最后只能心里为魏将军可惜,讪讪退出去。
“陛下,老臣犹记当年您说过,鲲鹏不该困于宫墙,理应逍遥天地间。”闻宗苍老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鲲鹏不愿为苍龙。”
“现在不管哪个都被锁链困得动弹不能。”王滇耷拉着眼皮道:“该有把剑来砍断这些锁链。”
闻宗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陛下。”
“龙困浅滩,恶狼环伺。”王滇起身,对着闻宗行个郑重学生礼,“还望先生教。”
闻宗艰难地撑着桌子站起来,双手颤抖着扶住王滇胳膊,眼睛里泪光闪烁,“老臣——万死不辞!”
系列举动又仿佛在真真切切地印证此人就是个时不时发癫神经病……
王滇捏捏发疼指腹,最安全办法是除之而后快,又不可操之过急。
早朝后闻宗留下来。
王滇带着老头儿进书房,同他面对面坐在案几两侧,“太傅,朕近日有事不明。”
闻宗拱手道:“老臣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中午王滇没吃两口,就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云福大着胆子
闻宗走后,云福凑上来轻声道:“陛下,吏部尚书曾介曾大人求见。”
王滇喝口茶提神,“请他进来。”
曾介带来是昨天又修改过*员名单,王滇目十行地看完,又同昨晚内朝政事堂那份名单对照番,重复名字有十来个。
曾介昨夜回家思虑夜,终于明白过来皇帝这是什意思,跪在地上道:“陛下,如今户部和兵部官位短缺,新科放榜在即,是不是该……”
“到时候再说。”王滇看完名单,放在书案上,“不过朕这里倒有件事情让你去办。”
“魏万林统领北疆十万驻军,却已经在大都逗留半年有余,天天喊着要军费。”王滇顿顿,“依太傅看,他是要不到银子,是不想要银子,还是不能要到银子?”
闻宗那双略微浑浊眼睛微微闪动,“陛下以为呢?”
“楼烦不是个容易对付对手,大家现在这沉得住气,自然是有人镇守。”王滇不急不缓地在案几上展开地图。
“现在北疆驻军统帅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亲侄子,崔锦崔将军。”闻宗揣着袖子慢悠悠地说:“去年才刚替魏万林。”
王滇也揣着袖子,低头看着地图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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