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会劝,但结果如何朕不会阻挠。”梁烨抬眼看向她,神情肃然道:“只是娘娘,当年卞馨被太皇太后毒杀事,你也真打算埋进深宫带进皇陵里去?”
谈亦霜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如风将军救过命,如果没有她,连进宫都是奢望,她本该是驰骋沙场鹰,却被人生生折断翅膀扣上锁链,从进宫时见她第眼,便知道她活不长。”
梁烨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那种人,宁死也要自由,哪怕先帝待她极好,爱她如命。”谈亦霜失神道:“那年们几个刚入宫嫔妃不知好歹,去她宫里挑衅,却恰好碰到她在耍枪,身劲装飒然英武,偏偏人又生得明丽张扬,她把们拎上皇宫最高宫殿屋顶,让们吹着风看外面皇城和天空……”
‘塞外天比此处高阔万倍,若你们早两年碰到,该带你们去草原跑马采花,喝酒跳舞,不知有多痛快!’明艳女子站在迎风处,高高马尾被风吹得扬起漂亮弧度。
烨坐在她对面,闷不吭声地摘葡萄吃。
轻飘飘扇子点在他手背上,谈亦霜含笑道:“少吃点,留些给小恒儿。”
“充恒不喜欢吃。”梁烨不情不愿地收手,接过旁边侍女递来湿帕子擦手。
“康宁宫送出去他自然吃,别总让他吃些油腻荤菜,这孩子吃多总吐。”谈亦霜颇有些操心道:“前些日子给你们做几双鞋袜,等会儿别忘带走。”
“多谢娘娘。”梁烨说:“充恒总挂念你,是朕不让他来。”
“……自那时便觉得,塞外应该是个好地方,待死后,也想埋在塞外。”谈亦霜自嘲笑道:“人上年纪,便总喜欢追忆往事,还请陛下不要见怪。”
“卞馨是个好将军。”梁烨说。
“她不喜欢卞馨这个名字,她喜欢别人喊她卞如风。”谈亦霜说:“陛下,她知道那碗汤里有毒,但她还是端起来喝,当着先帝面,骂你们梁家十八辈祖宗,然后穿着她战
谈亦霜无奈笑道:“陛下做得没错,他就是小孩子心性,这孩子久居深宫惯,又是情窦初开年纪,陛下不如早替他选个良家女子定下亲事来,总能收收心。”
“朕会。”梁烨顿顿,道:“只怕他自己不肯。”
“你是他主子,又如兄如父,他也只听你话。”谈亦霜道:“先帝驾崩时,便有意随先帝而去,如今也不过在这深宫里苟延残喘……陛下,还是请您多劝劝他。”
“娘娘。”梁烨声音微沉,“情之事,朕知之甚少,何况依朕之见,此事也无甚错处,规矩伦常不过是那些酸儒拿来诓人鬼话,自己过得舒心那才叫好。”
“陛下?”谈亦霜有些震惊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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