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廊拿着干布巾走过去帮他擦头发,王滇身上里衣穿得松松垮垮,刚沐浴完人白皙皮肤都泛着层薄红,他伸手拿起桌子上账本,宽大袖子顺着手腕滑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手腕和小臂,只是手腕上还有些愈合不久疤痕,像是被什东西给磨破,他大着胆子看两眼,又仓促地垂下眼睛。
公子又受伤。
之前他就留意到,公子身上总会有些细小伤痕,倒也算不得严重,没几天便会好,只是看着总让人觉得……暧昧不堪。
他目光恰好落在王滇侧颈,陡然滞,那些或是青紫或是泛红痕迹格外显眼,他自小从市井中
“应该做。”王滇不让他们自称奴婢,于廊便按他要求自称,“公子不嫌弃就好。”
“很好看。”王滇像拍小动物样拍拍怀里暖抄,往屋里走去。
于廊弯弯嘴角,又赶忙压平,快步跟上去。
王滇用完饭便去沐浴更衣,周安在外面叮嘱几个小厮和丫鬟,“公子前些日子在宫中染风寒,伺候时候精细着点,别让公子吹到风,衣服也要厚,新冬衣取来吗?”
“周管家,都放好。”个丫鬟道:“地龙也从今晨就开始烧起来。”
人已经跑。
他无奈地笑笑,盯着那小雪人看半晌,找个块稍大石子按上去,自言自语道:“啧,有点丑。”
于廊很快就拿剪刀过来,王滇接过来将那帕子剪下来块三角形,给小雪人系在“脖子”上做围巾。
“怎样?”他问于廊。
于廊神色郑重地点头,“好看。”
周安点点头,就见王滇只穿着里衣披着外袍出来,还光脚踩着木屐,登时哎哟声:“公子,这可不行。”
“无事,府中地龙比宫中暖上不知几倍。”王滇顶着湿漉漉头发便要越过他们往里屋走,“先睡会儿,账本晚上再对。”
“万万不可,公子啊,头发得擦干才能睡。”周安操心道:“快,墨玉,去给公子拿暖靴来,于廊,帮公子将头发擦干,束舫,将炉子再加些碳。”
王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忙,这里地龙和炉子他都改得很好,同暖气房没什两样,只穿着单衣也完全没问题,比皇宫里都要暖上许多,实在是很没必要。
但周安贴心,他自然也不会拂对方好意。
王滇将剪刀递给他,“幼时特别喜欢堆雪人,可惜长大后就没再堆过。”
于廊看着那个小小雪人,将它周围有些凌乱雪给压得平整些。
“送你。”王滇拍拍手,起身笑着搓搓冻得通红手,“走吧。”
“公子,暖手。”于廊递给他个做工精致暖抄。
王滇接过来便将手揣进去,笑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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