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点点头,“东辰萧玉唐,北梁百里承安,南赵林渊和温流芳。”
这四大公子,出身高贵,容貌出众,个顶个才华横溢,诗词文章受世人追捧,“狂热粉”无数——毕竟当时百里承安贬谪河西郡,大都学子文人和闺阁小姐们可是将他骂得狗血淋头,还有人哭着喊着要随他起去往河西。
“那个萧玉唐,”权宁提起来便恨得牙痒痒,“有泥地方不沾脚,只吃当日摘新鲜果蔬,饮山泉水,每日沐浴两遍,焚香看书两个时辰,看着价钱高接单子,本来十天路程硬生生走三个月,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穷讲究男人。”
王滇失笑,伸手拍拍他肩膀,“放心,没那讲究,只是时没习惯过来。”
但是很快王滇就意识到,他不是时没习惯,而且从来就没见过真正意义上古代社会。
说话间,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王滇平日里坐马车最远不过是去趟十载山,而且还是皇帝专用马车,并不怎颠簸,而且路上经常休息,和现在这种疲于奔命赶路程度完全不能相比。
他只觉得胃都快被颠出来。
“半个时辰之后,们骑马离开。”权宁看他脸色十分难看,便问:“你行吗?”
王滇面容严肃道:“不行也得行。”
他在大都,住在皇城最繁华应苏坊,走是宽阔平整大道,乘是宝马七香车,身旁殿门开阖,华冠锦衣玉阶前,夜里也能百市千灯人声鼎沸,哪怕再多勾心斗角和生死难料,那也是沾着梁烨活在锦绣堆里。
除缺少现代社会电子设备,他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太多,甚至还有闲心跟皇帝谈场恋爱。
但是当他骑在马上,看着路边衣不蔽体流民,看着冬日却仍旧荒在地里早已枯死庄稼,看着成群结队戴着镣铐挨着鞭打往北老弱妇孺,看着条路之隔那边酒
“再往前走二十里,就是宁阳郡地界。”权宁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去扶他,“梁烨若是下令,假路引未必能混过去,而且还有宵禁,们便只能绕路进山,那样便会慢上许多。”
王滇没有去扶他手,径直从马车上跳下来,结果脚下不对劲,低头,踩满靴子泥巴,泥泞触感让他瞬间皱起眉。
“前两日刚下雪。”权宁毫不留情地奚落他,“你平日里走都是玉阶金路,鞋底都不见灰,北梁这大,可不是处处都像大都,连街道上都铺满青石板,若吃不这苦,还是趁早跟你弟弟服个软。”
王滇嫌弃地将靴子底下泥巴跺掉,莫名其妙地看他眼,旋即反应过来,“怕不是你护送过什难缠娇气公子哥?”
权宁面色有些扭曲,“你知道三国四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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